“奴婢想起来啦!”
白玉兰忙接话:“当日奴婢受了风寒,夜里发起高热,第二日午后便被太子殿下罚去马厩,后来……后来,奴婢见那斗篷脏了便送去浣衣房浆洗。”
这番话,真真假假很容易混要视听。
龙璟宸唇角微勾,似乎很满意她的这番说辞,四周的压迫感突然消散无踪。
“那后来呢?本王的斗篷如何会出现在钟萃宫?”
白玉兰满脸无辜道:“王爷,奴婢日日在马厩里喂马,哪里知道王爷的斗篷是如何从浣衣房到了钟萃宫的?”
三言两语间,不仅替龙璟宸洗脱了嫌疑,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斗篷出现在钟萃宫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太子遇刺与她一个小宫女更没有半点干系一般。
按照常理推断,这的确和一个小宫女不会有什么联系,可白玉兰是普通宫女吗?
起码龙璟宸便不这么想,但他也不戳破。
“父皇,儿臣已经问清楚了。许是浣衣房的下人,误以为这件斗篷是皇兄之物才会送去钟萃宫,认错了,送错了,也极有可能。”
晋王不阴不阳说了句:“三弟可真大意。”
“父皇!儿臣定然不会谋害皇兄,许是那幕后之人,趁乱将这件斗篷藏入钟萃宫,混淆视听,意图调拨离间,破坏我们兄弟之情,好坐收渔人之利。”
闻言,晋王与白玉兰齐齐眉眼一跳。
这位爷的智商,妖孽啊!
恭王的猜测已经十分接近事实的真相,恰恰东宫走水是晋王的手段,斗篷出现在钟萃宫是白玉兰的手笔。
东周帝冷笑道:“东宫走水,太子遇刺,好一招声东击西!自今日起东宫严加戒备,恭王负责彻查太子遇刺之事。十日内若查不出,朕便拿你是问!”
这是给龙璟宸施压呢!
一则,恭王本就有嫌疑,为了证明清白也会全力彻查此事。二则,正如他所推测那般,此事若真有人意图调拨离间恭王与太子的兄弟之情,背后坐收渔人之利那个人非晋王莫属。
十日……如何查?
这差事,不接的话难以洗脱嫌疑,接的话也是个烫手山芋。晋王和白玉兰皆是一副冷眼旁观看好戏的态度,表面上却都低垂着脑袋,仿佛二人皆与此事无关一般。
“是!”恭王却跪地领命,道:“十日内若查不出真凶,儿臣自会亲自向父皇请罪。”
晋王眉眼一跳,很是诧异。
白玉兰檀口微张,同样十分惊讶。她竟从恭王的话语中听到了他的笃定与自信,似乎他胸有成竹定能查出真凶一般。
可真凶是谁?
晋王在东宫放了一把火,白玉兰授意墨倾城趁乱刺了太子一剑……这要真让恭王查下去的话,万一查到他们身上,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二人皆有些紧张。
恭王看过来的目光,不约而同让二人心生警觉,感觉被这位爷盯上了一般。
东周帝忧心太子的伤势,当即起身前往寝殿,便守着太子只等他醒来。李侧妃忙跟随其后。其他下人纷纷退下各忙各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