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婢女,难不成还能颠覆朝纲不成?”
“父皇有所不知,白家送三女入掖庭,原本就打着攀龙附凤的鬼主意,一旦白家得势,焉能善罢甘休?”太子揣度着东周帝的息怒,又道:“儿臣今日此举,不过是防范于未然罢了。此事,事先未曾告知父皇,劳父皇为儿臣担惊受怕,实乃儿臣之过!”
眼见东周帝面色稍缓,太子心知,这番说辞算是暂时蒙混过关了。他能如此拿捏东周帝,皆因他清楚一件事:白毅功高震主乃是他父皇心头的一根刺!
“起来吧!”
“谢父皇。”
东周帝沉声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日后,你若再这般任性胡来,朕绝不轻饶。给自己下毒,亏你想得出。罚你,自今日起闭门思过半个月。”
“是!多谢父皇教诲,儿臣今后定当谨言慎行。恭送父皇!”
东周帝走后,太子才软倒在地,半天起不来身。今日真是兵行险着,却得不偿失啊!
谁能料到太子为了彻底扳倒白家,竟不惜自己给自己下毒!至于他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下了毒,其中内情,却不为外人所知。
或许,驸马爷是同谋,也说不定。
但,此事主谋是东宫太子,东周帝不好重罚太子,重提轻放,驸马自然也不能论罪。中秋宴上太子中毒一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自此之后,太子闭门思过,没空找白家姐妹的麻烦。驸马战战兢兢,数日不曾进宫。
白家姐妹在掖庭的日子,倒平静了不少。
只是
晋王每日下了早朝,却总要绕路到掖庭晃一圈,有时和三姐妹说两句话,有时打赏些盒糕点衣物之类,即便人不能亲临,也会派人前来说一声。
白家姐妹一头雾水,真没搞懂晋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们却清楚恭王不高兴了。
这不是明摆着吗?
每每晋王来掖庭,附近必定有恭王或其侍卫李安的身影,既不上前,又不离去。恭王,时常用一双冰冷的眼眸,瞧着白家三姐妹。
似警告,又似……
白玉兰有次故意挑衅,和晋王走得近了些,便见恭王当场黑了脸,一掌袭来。
凌厉的掌风!
强劲的内力!
若不是白玉兰早有防备,应变及时,只怕便会当场吐血受伤,至于死不死,另说。
恭王缓步而来,身姿挺拔,俊美的容颜上,一片冰寒之色。他一言不发看了白玉兰一眼,警告之意十分明显,似乎也很不齿她意图接近晋王的行为。
清贵高冷的样子,气得白玉兰暗暗磨牙。
晋王眼见,开口道:“三弟,你怎么也在?”
“二哥,太子殿下中毒一事,扑朔迷离,不知吏部可查到了幕后真凶?”
“这……”晋王轻咳道:“尚未查明。”
恭王正色道:“本王倒是有些线索,正要告知二哥。”
“哦?是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