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素玄冥剑气轰然穿过,瞬间将那大汉的胸膛洞穿,苍白色的脊骨和着鲜血飞洒而出,泼落到了地上。
随着那大汉圆睁着双目,如铁塔般的身子缓缓倒下,留下了一地的血迹,鲜血不断地蔓延开来。
陈岁这才像是脱力了一样,脚下微微一软。
不过记得还有另外两个敌人的他并没有倒下,而是强撑着再次提起神火逐雀刀来,看向刚才那两个人的方向。
然而眼前哪还有什么对手。
面前的浓烟也不知何时跟着消散了。
四周月朗星稀,夜色下一盏盏路灯投落下昏黄的光影,寂静的夜色中唯有树叶蝉鸣。
档案署的人开始有条不紊的打扫战场。
该搬运尸体的搬运尸体,该修补石墙的修补石墙,灭火的灭火,运输的运输,一切都看上去井然有序。
周佳戴着耳麦靠坐在一边,似乎是休息了。
而在远处,腼腆的眼镜大佬章书费则摆了摆手,脸上和身上似乎还溅着一些鲜血,看起来格外的违和。
脚下则是两名还在痛苦扭动着的蛆虫。
没有了双腿,口吐鲜血,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嚎叫,在地上疯狂的打着滚。
戴着蛤蟆镜的男子恐惧的哀嚎着,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伤害他人,触犯法律,是为不忠!”
“拒不认罪,抵死狡辩,是为不信!”
“出言谩骂,辱蔑判官,是为无礼!”
“以恶为乐,不思悔改,是为无耻!”
“不忠不信无礼无耻之徒,引为此世之恶!判你拔舌,刀锯双腿,肠肺衰竭,目障丛生之罪!”
他只记得那腼腆至极的小子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神情肃穆,眼神幽幽。
脚下影子缓缓扭曲着涨大,像是火焰一样摇曳起来,一身黑袍缓缓落下。
声音像是千万人重叠,又像是男女老少一同浩大的响起。
就这样一板一眼的宣判了他的罪行!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时至今日他还从未听闻有如此言出法随的能力!
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小子,怎么可能会掌握这样的力量,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不可能!
绝不!
蛤蟆镜不知被甩落到了哪里,油腻的男人不断挣扎着,不知何时,耳边同伴的声音已经逐渐消失不见。
他先是微微一顿,紧接着就陷入了更疯狂的挣扎,恐惧不可遏制的涌上心头。
紧接着,一只脚轻轻踩住了他。
耳边传来一阵交谈的声音。
“这个死了啊。”
“这个呢?”
“估计过一会儿就差不多了,一起装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