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憨厚朴实的大高个双手离开键盘,看到陈岁手里提着的早餐,顿时脸色一变,一边殷勤的接过早饭一边嘴都要笑歪来:“义父!义父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早饭?!快坐快坐,渴不渴?用不用孩儿给您倒杯水?”
史爱民。
在寝室里年纪最大,比他们都大一岁,表面看似憨厚,实则最没节操。
开学的时候大家聊情感问题,聊到白月光,别人都在追忆青春,只有他一边抽烟,一边感慨自己就没有白月光,只有硬盘里住着一堆黄月光……
“寄寄寄,对面一座塔都没掉咱们都快被杀穿了,投了投了,速度下一把了。”
说话的是另外一个看上去皮肤有些黝黑的眼镜男,看上去颇有老学究气质,但只有了解过才知道这人骨子里苟的一批。
陆铮然。
问,一个男生到底能有多恶心?
答,玩恐怖剧本杀留舍友电话号码,舍友减肥在旁边吃肉吧唧嘴,用小号跟舍友网恋就为了骗十块钱喝蜜雪冰城,大乱斗的时候偷偷吃血包。
“我的人生怎么这么失败啊,我就是想赢一次,就不能让我赢一次吗?啊?”
陆铮然接过早餐,顺手放到旁边摆满各种猫娘周边的桌子上,抽抽噎噎的二次元小胖子则瘫在椅子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黄唯一。
阿黄。
没错,他就是跟陆铮然网恋被骗十块钱的那个舍友,纯纯的感情舔狗,怎么劝都劝不动的那种。
看到陈岁一头雾水的样子,陆铮然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指了指黄唯一,耸了耸肩膀:“昨晚被柳如烟甩了。”
史爱民顿时也凑了过来:“我当初就说介娘们不像个好银,段位比阿黄高多了,结果怎么样,一语成谶!”
“如烟!如烟!”
黄唯一痛心疾首的捶着胸口:“没有你我以后怎么活啊?!”
看着痛哭流涕的小胖子,陈岁翻了个白眼,也没什么闲心管这种事,他只能说舔狗好似,脱了鞋就往床上爬去:“我补个觉嗷,小点声哭。”
开玩笑!
他一晚上没睡了,困得要死!
而且被那款垃圾游戏折磨到现在,整个人都有点身心俱疲,虽然身体感觉甚至比平时状态都要好,一拳说不定都能打死一头牛,但精神已经萎靡到极致了。
刚一躺到床上,就感觉灵魂像是从高空落到地面上,踏实而又安心,困意很快就如潮水一般袭来。
然而……
“呜呜呜……我是真的不明白她怎么这么狠心的,明明说好了给我一个机会的,怎么说离开就离开。”
“既然她说喜欢医学院那个院草,那就早说啊,我又不是非要她喜欢我,只要她能够幸福就好了,我只是不甘心,明明和她一起走了这么远的路了,她扭头就可以走的干脆,却只有我一个人被这段感情困在原地。”
他一说,小胖子就更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哭得稀里哗啦,当初被陆铮然网恋骗十块钱的时候都没哭的这么惨:“既然如此,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故事,到底算什么?”
被吵的睡不着的陈岁翻了个身,懒洋洋的道:“算你有故事吧。”
“那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呢?”
“算成语。”
看着陈岁毫不留情的背影,被噎得不轻的小胖子还是不死心,紧紧地咬住嘴唇,眼神破碎而痛苦:“那我们过去两年零四个月的美好时光呢?”
陈岁思索了一番,豁然从床上坐起身来,扭过头一脸认真的看向他:“你难不倒我,这个是海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