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寒所有的愤怒、怒火无处发屑，直至将范祈打的血流满面，气息奄奄。

“别打了，他会被你打死的。”季初夏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就算再恨他，但终究还是保留了一些理智。

“怎么了？心疼了？”千叶寒放开地上的男人，瞬间转移到女人的身边。

对视着女人暗淡无光的眸子，竟没有一丝的波澜，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风，没有竹虫。

所有的安静在男人看来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与背叛。

“季初夏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女人一句话都不说，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季初夏这就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吧！你曾经还怀过他的孩子是不是？”

就像在跟你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季初夏一动不动。无论千叶寒如何吼她，如何逼迫她。

“你回答我，到底是不是？你快回答我呀！”千叶寒都要崩溃了，她不解释就足以说明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就那么不在乎他的感受吗？

也许只要是季初夏向他解释一句，哪怕是一句他都会相信她。

无论她的初夜到底是不是他，无论他曾经是否怀过别人的孩子。

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因为爱她已经爱到了窒息，已经爱到了可以包容她所有的过往，可以接受她曾经的一切。

可就算是千叶寒退后了一步退后两步，退后一万步，都没有换来女人一个解释，甚至是一句话。

千叶寒泄气的坐在沙发上。

两人都沉默了。

气氛安静的仿佛是地狱，黑暗且充满压抑。

彼此的呼吸都能够清楚的听见，彼此的脸却都模糊的黑暗里。

“我们离婚吧！”

季初夏突然打破这种寂静，淡淡的声音，像是从灵魂里爬出来的幽灵，渲染的气氛极度阴冷。

“为，为什么？给我一个离婚的理由。”

千叶寒颤抖的声音从牙缝中吐出，没人会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竟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们还是不要彼此折磨下去了，六年了，你都不累吗？”季初夏沉默了许久，才微微的说出来。

只要是她看到他，就会让她想起那段痛苦过往，那个令她坠落到地狱的痛苦。

“你跟我离婚是因为忘不了他吧。你这么想离婚，我就偏不如你所愿。”

千叶寒难以接受女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即便他不在乎那些。

如此说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还爱着他。

“千叶寒何必呢，我们放过彼此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