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迷惘，他才差最后一步完成重修。

他必须先意识到自己是人。

“我说了你现在真的是人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我是死了吗？”

“你活的好好的。”

“我明明…”

“都说了你走去河旁边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对了，河，镜子，什么是镜子？走？什么又是走？他往前走去。

莫归站在原地，看着温岚树王蹒跚着远离。

-----------------

杀手不淡定了，她怔怔无言几秒，旋即融入阴影离开。必须马上跟白虎公爵报告此事！

同一个地点，数十分钟后，霍雨浩喘着气出现在马车旁。

他的记忆从分身死亡的那一刻就断了。没有久留，只是简单检查一下现场后，霍雨浩便继续往前方奔去。直到看见那小村子的轮廓，也没有见到老张的人影，他骑走的那匹马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并且，得让老张的老婆带孩子离开。

林望村地形错落有致，与别的村庄宁静的感觉不同，这个村子盖了密密麻麻的客栈，灯火通明，即便是深夜也看起来很热闹。

跟那些客栈老板问路，霍雨浩很快找到了老张的家。

老张家住村东头，木制的小屋占地不大，并未熄灯，侧耳静听还能听到细细簌簌的声响。

霍雨浩把自己模拟成老张的样子，轻轻敲了敲家门。

屋内声音消失，轻得像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前停住了两秒，门才缓缓打开。

那是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中年妇女的脸，一张拼命想留住青春，但仍留下些许皱纹的脸。

霍雨浩没给女人开口的机会，模仿老张的语气急急忙忙地说道，“我遇到了点麻烦，你带着孩子先去斗灵帝国，晚点我会在边境跟你们集合。”

浑浊的眼睛在霍雨浩身上打量了几下，女人叹了口气，拉开大门，自己则是走进屋内，道：“进来吧。”

“没时间耽搁了，现在很危险...”

“没关系的，你先进来。”

老张老婆的镇定让霍雨浩十分疑惑，没有再拒绝，他脱掉鞋子走进屋内。

客厅狭小却整洁，里屋传来孩子的鼻息声。老张老来得子，幼子现在只有十岁。长子则是早已成婚，离开了小村子。

女人让霍雨浩在饭桌旁坐下，给他拿了杯水。她坐在对面，久久地低头看着手指。

“大人为何要伪装成那人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