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一个丹恒的标注：仅为黑塔的猜想，未经证实，不足取信。

不过，李熠倒是觉得黑塔的猜想很有道理。

但是还有一点说不通，如果互能够把其他星神的存在和命途这个概念本身也切割成二元的，那么「均衡」和「互」这两者，应当是凌驾于整个宇宙之上的。

至少是凌驾于其他所有的星神和命途之上。

否则互不应该能够做到这一点才对。

这和岚一记光矢洞穿药师、克里珀一锤洞穿塔伊兹育罗斯不同，后者是能量与物质的碰撞，而前者是「概念」的扭转。

不过那就不是现在能够探究的事情了。

李熠能够确信，自己这一身「反向」的能量和「均衡」有关，不过关系有多大，关系是如何产生的，还有很多的谜团等待解决。

李熠不禁猜想，要是还能得到其他命途的「反向」命途，究竟能被扭曲成什么样子？「丰饶」和「存护」本就是利他的，被扭曲成了损人利己的样子，而「巡猎」和「毁灭」本来是复仇和破坏，莫非扭曲成报恩和创造吗？

李熠脸色顿时变得古怪。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自己能从星神身上，强行剥夺下一丝「命途」的掌控权，条件是什么呢？

目前发生过的两次，都是因为星神的瞥视。

而克里珀的第二次瞥视并没有让「存护」变得很强，和「丰饶」几乎是同一水平。

但是星神瞥视的机会，极少。

不过符玄倒是直接觐见过「智识」的星神，博识尊。

有机会倒是可以问问符玄的看法。

————

与此同时，列车上一个封闭房间中。

“瓦尔特，你觉得李熠是个怎么样的人？”姬子问。

瓦尔特摇了摇头：“独一无二，至少他的天赋是独一无二的。未踏上命途却拥有命途的力量，力量的表现形式和命途的本来力量还截然相反。这样的人就算是「天才俱乐部」的那帮天才，恐怕也没见过。”

“你觉得他成长起来之后会很可怕？”姬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是有什么想法。

“不是成长起来之后是否可怕，李熠他……现在所拥有的力量就已经很可怕了，恐怕整个宇宙里，除了星神的某些令使之外，已经很难有人能够击杀李熠。何况李熠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站着景元，景元身后则是整个仙舟联盟。”

“这就是你主张下一站前往仙舟罗浮的原因？”姬子一双美眸紧紧盯着瓦尔特的眼睛。

瓦尔特对姬子的眼神毫不回避。

“第一、开拓航路，清理星核，本就是星穹列车的职责；第二、仙舟联盟作为宇宙中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拥有星神完全赐福的派系，面对他们的求援，我们本就没有太多选择；第三、景元将李熠这样一个具有强大潜力的仙舟人派来求援，已经足以说明他们的诚意；第四……”

“第四是什么？”

瓦尔特叹了口气：“在投票决议之前，我和丹恒有过一次短暂的沟通，我本打算说服他：如果他不愿意，可以留在列车上不去罗浮。但丹恒拒绝了，他想要亲自去一趟罗浮，见景元一面，以全前世之报。”

“丹恒的前世……”

姬子望着车窗外的星空，空间渐渐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