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茹科夫斯基机场参观完暴风雪号穿梭机后，秦宇愈发期盼尽快将这些宝贝拉回国去。

但收购国有资产这种事，只凭兵部订单保障司的伊万诺夫点头还不够。

好在刘俊懿传来消息，对外经贸处的帕维尔·福明同意见面了，虽说没明确表态同意，但也绝不会从中作梗，这是个薛定谔的家伙。

秦宇跟福明商谈的时间，订到了莫厮科时间的8月9日上午10:00，这样的话谈完合同，福明还能敲诈一顿豪华米其林午餐吃。

福明跟想象中的贪官一样，肥头大耳、贼眉鼠眼，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喝着伏特加一边跟秦宇天南海北的扯闲话，就是不肯聊正事。

他喝伏特加的时候，手里还喜欢攥着根蒜味香肠和三明治，吃得油光满面后又开始抽雪茄、喝咖啡。

整个过程看得秦宇厌蠢症都犯了，他宁肯跟日野聪这种狡诈的东瀛人谈判，也不想再跟这个蠢货打交道了。

哪怕福明对待谈判的态度稍微认真一点，他都不至于如此生气。

他一边忍受着雪茄的味道，一边捏紧拳头看表，心想赶紧开始说正事，然后让刘俊懿带你这头猪去吃米其林大餐吧，在这里虚耗什么？

直到香肠啃完了、伏特加喝光、雪茄也抽过瘾了，帕维尔·福明才慢悠悠问道：

“你想买什么来着？噢噢，想起来了，RS-18、暴风雪号穿梭机、礼炮号轨道舱、能源号火箭发动机……还有米尔内港的几条破船对吧？”

秦宇总算等来了问话，立即点头。

福明说：“那些破烂本来也没多少残余价值了，就按伊万诺夫将军定的价格来吧……但你应该清楚，即使是一堆破烂，对其感兴趣的人依然不少啊？”

秦宇看到福明贪婪的眼神，明白他是想敲诈一笔钱揣到自己的腰包里。

只要能花钱摆平的事，对即刻飞行而言还不算事，秦宇表面上同意了，但从工贸部的大楼离开后，他就前往另一处目的地了。

莫厮科之行的最后一关——宇航局科技委员会的安德烈·谢尔盖！

如果能争取到谢尔盖的支持，那就没必要为福明花这笔钱了；倘若笼络失败，福明也算是一条薛定谔的退路。

谢尔盖此人非常难约，秦宇在宇航局蹲了一天，都没能见面。

8月10日又等了一天，跑空。

8月11日上午。

秦宇就像三顾茅庐的刘皇叔似的，第三次拜访终于被宇航局的警卫放进来。

警卫指了指一座大楼的方向后，便挥手赶他走了。

这是一座破败到几乎要被人遗忘的办公楼，看起来比十月革命的历史还悠久，墙上爬满了各种藤蔓植物，跟一座生化基地似的。

高权停好车，秦宇便独自抱着三只档案袋跑上楼，敲开了谢尔盖的办公室门。

“《星链计划》、《商业空间站计划》、《太空三峡计划》？”

安德烈·谢尔盖还以为秦宇跟之前的访客一样，会往档案袋塞满美金推过来，没想到这是个实在的家伙。

不过这也正是谢尔盖想要的，与福明和伊万诺夫相比，他是个纯粹的知识分子、科学家，他一生都致力于让熊占里的航天事业恢复到冷战时期那么强大。

此刻，谢尔盖端详着秦宇的计划书，不时发出称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