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解决好晚饭，薇就带上一打打印好的虚假广告，拉着我出了门。

“你听好了，霍菲。”薇坐在地铁上打了个哈欠，对我说道，“贴广告的地方不能过于单一。我们自然要在暗金教总部附近贴一些，但同时也不能落下其他地方。不然我们的意图就太过明显，卡扎库斯很可能不会上当。”

“道理我都懂，可我们干嘛不发在网上？”

“如果对方才二十出头，发在网上确实是比较好的方法。可他是三十岁左右的人，我很难判断他喜不喜欢上网，毕竟英国也有一部分中年人网络依赖很低，就像你的父母，对吧？而且发在网上就会面临回帖的问题，我们回复的越多，暴露的漏洞也会越多。本来就是捏造的东西，还是放着让别人去猜测真假的好，我们只要静静地等鱼上钩就行了。”

“哦”没想到薇有考虑这么多东西，抓住卡扎库斯仿佛已是板上钉钉的结果。他必须被绳之以法。虐待百丽儿、贩卖毒品、杀人未遂，这些罪名足以让他在牢里蹲上一辈子，可我不希望事情就如此轻松解决。

“薇，如果抓住了卡扎库斯”我握住她的手，努力组织语言，“我们能不能先不要把他交给警察？我有些事想要做，而且，我也答应过百丽儿”

“可以哦，我也没打算爽快地交给警察。”薇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让我有些惊讶。她精致的脸上浮现出危险的神情，阴沉地磨了磨牙齿。“我会让他明白，乱动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出于本能，我没敢问她想干什么。

那晚我和薇四处奔波，看遍了伦敦的各个街道，一边躲着巡逻的警察，一边在电线杆之类的地方贴上广告。或许是挑的街道人流量都比较大，或许是广告内容本身就过于猎奇，赚足了噱头，隔天伦敦的大街小巷都流传起了bih富萝莉的传闻。

“现在的社会风气真是太差了，怎么会有这种孩子！”早上和薇一起出去买菜的我在门口就被房东太太截住，被迫收听她的社会批判论文。其实搞臭社会风气的正是我和薇啊不，我们只是败坏了社会表象，我相信英国社会本质上还是很健康的。

房东太太从我们贴的广告一直扯到已经说腻了的脱欧问题，横飞了好久的唾沫才发现我和薇是要出门的样子。

“哎呀，今早你们两个是一起出去？真难得。平时都是霍菲克斯先生一个人出门呢。”

“是啊，以后我们还会经常一起出门。薇说想要试着和我一起逛街买菜。”

“呵呵呵，两位关系真是越来越好了呢。那你们路上小心哦。”

我和薇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一溜烟逃出了公寓。多亏了房东太太，薇的精神还没出门就被消磨殆尽了。

“霍菲，你每早都会和房东太太唠叨这么久吗？我觉得这种关爱中老年人的社交性工作自己是做不太来，以后我就从窗户那儿溜绳子下来好了。”

“只是偶尔啦。房东太太一遇到新鲜事就会抓人说好久”

其实这种事情我也不太喜欢做。每次听到人们谈论起近日发生的大小新闻，我就会好奇讨论这些究竟有什么用。太大的事情我们是管不到的，太小的事情也没有让我们去管的必要，那些不大不小的事情本身的影响力也就不大不再怎么被谈论也不会变化。可能是我太势利了吧，又天生没有忧国忧民的心思，对我来说还是关心一下薇的心情变化更有意义。

今天福尔摩斯小姐的心情起伏就不大，从早上出门到回来都是低迷状态，像一平到底的心电图一样死气沉沉。

现在我正做着公寓卫生等电话，薇则横躺在沙发上散发低气压。

“我说，霍菲。”

“怎么了？”

“你说为什么我每天在起点签到，都抽不到那个五百点呢？”

“薇，我觉得讨论这个内容不太好哦。你如果实在是心情差，那就找点开心的事情做做。”

“开心的事啊，那霍菲，你来夸我吧！来吧，把我那数也数不清的优点一个个罗列出来，听到你的夸奖我也会开心的！”

“可以啊。”薇的优点，嗯，让我想想看，“你长得很可爱。”

“你不要这么落俗，上来就谈脸。夸一夸我的内在嘛！”

“内在啊”薇有什么优秀的品德吗？还是说有什么高尚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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