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爱酱守在黑门后,静候着福尔摩斯的到来。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福尔摩斯再也不要来这儿。这个秘密基地已经不是往日温馨的死宅俱乐部,没错,自从那个男人逼迫自己喝下了某种深褐色的药剂即使内心拼命抑制着,这股从肺部内侧攀爬而出的瘙痒感还是如同发作的毒瘾,没日没夜地蚕食着她的意志。想要获得解脱,唯有向他低头。
嘭!
敲门声唐突地打断爱酱的思绪。
“薇酱,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大包小包的,难道是和沃酱闹翻了,想要过来住一阵子吗?”
“并不是这样哦,爱酱。”来者正是福尔摩斯小姐。她拉开行李箱的拉杆,对爱酱咧开嘴巴,戏虐的笑容随之浮现在她的唇角,“我昨晚思考了很久,究竟要选择哪一个方案才比较合适呢?这件事花了我大概两小时,然后我终于明白了一点。无论世界如何变化,主宰它的永远只有两种力量,那就是金钱,以及暴力啊!”
唰!行李箱瞬间散开,里面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一根根亮银色的撬棒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爱酱下意识地用手臂挡在身前,没想到福尔摩斯俯下身,拾起其中一根猛力抽向她的腹部,将她直接打飞!
“咕哇!”涌上喉间的酸水、失重的凌空感,以及紧接着砸在楼梯上、不断跌滚的疼痛接踵而至。爱酱呻吟着爬起身,却看到那装满撬棒的箱子直直顺着楼梯滑下来。
“爱酱,你再不动弹,说不定真的会死哦?”
“啧!”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扑到墙壁后面。开什么玩笑,竟然直接把自己打飞了,这种力道真的是一个十岁小女孩能够拥有的吗?
“逃吧,尽管逃吧。你就缩在那墙后面不要出来,只要不闯入我的视线,我大可以免你一死。让我来看看其他人呢?我知道你们全部都背叛了我,这间秘密基地里到处都是某个陌生人的恶臭味,你们难道以为我察觉不到吗?”
福尔摩斯丢掉手中已经轻微变形的撬棒,从箱中选取一只可伸缩式的新玩具耍了耍。她无视躲在墙壁后面的少女,将视线投向室内其余三人:“你们想要抱哪个财主的大腿是你们自己的事,但能不能不要牵扯到我的霍菲?不仅如此,你们还帮了那个女人的忙,莫里亚蒂呵呵,我一想到她就要作呕,真是受够了!”
足下瞬间发力,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福尔摩斯就冲到中二少女的身前,将其一棒敲晕!
得手了一个!福尔摩斯心中小小得意了一下,紧接着眉头一皱,发现这似乎是一步烂棋。众所周知,这个中二少女完全没有战斗力。自己本可以将其要挟为人质,抑或是当成挡箭牌,再不济也能抡起来当人肉武器,可是敲晕之后还能干嘛呢?晕死的人拖起来格外费力,还享受不到她挣扎的惨叫。
还好自己昨晚准备了一套完备的方案,亏就亏了,先解决完所有人再说吧。
福尔摩斯将目光定在玩针的伪娘身上。这一位全针教的弟子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相传他在年少时触犯帮派禁忌,被方丈关入尝精阁整整七天七夜。在这七天七夜里,他不断参悟铁杵磨针之术,竟无意间掌握了一套绝世御物内功,就连方丈都夸他的内功“针滴棒”!
伪娘针酱左手捏了个针诀,右手向福尔摩斯凌厉一指,万千铁针自己磨的跟着他的一声爆喝刺向福尔摩斯:“杰尼杰尼!”
“太天真了!我早就准备好了对付你的秘密武器!”福尔摩斯从腰间丢出一根短棒,那密密麻麻的飞针就像活了过来,竟是一团黏到了棒上!“这是我特地买的磁铁棒哦,针酱,不好意思了呢,请你退场吧。”
“磁铁棒!?”针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磨的铁针成为了致命的弱点。转眼又一人倒在了福尔摩斯的撬棒下,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看向最后一个叛徒。
“薇酱,你应该明白,靠武器是伤不到我的!”肌肉牧师脱下外套,层层隆起的肌肉宛如厚重的铠甲,上面遍布的伤痕既是他从战场活下来的荣耀证明,也是无法抹灭的伤痛。
“我还没有傻到和你硬碰硬。你知道吗,肌肉酱?人类是有极限的,想要获得更强的力量,就只有不断超越自己,直到”
“你究竟想说什么?”难道是那传说中的秘术?肌肉牧师的司令官曾对他说过,这世界上有一种秘术可以击败自己的肌肉,那就是被称作“瑟佑”的禁忌之术!一生下来就被埋在无尽的烟火中,懂事起就跟随司令官征战南北,没错,这个满是硝烟味的男人某种意义上真的是不食人间烟火,他根本就不知道男女间的那几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