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广泛地发动群众,鼓励群众!我们国家好几亿人口,能出一个我这样的人,肯定还能出十个,一百个类似的。”
王向东眼睛微红,激动不已。
站在他旁边的梁副社长不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继续跟王向东同志说,此时此刻,相信很多群众,有我一样的灵感,想要抒发出来,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方法。
王编辑,这个时候你要鼓励他们,要引导他们。只要我们把人民群众的创作热情激发起来,相信会有千千万万的诗人会把他们的心声朗诵出来,会把我们这个时代最美好的记忆,以及我们对未来的憧憬,朗诵出来!
到那时,王编辑你发愁的不是缺稿子,而是发愁如何把这些优秀的作品,全部刊登出去,让全国人民都感受着这个时代的号角声。”
曾骅的话让礼堂里的大多数人动容。
巩雪看着他,忍不住发呆。
他真是有才华,即兴的一番讲话,都这么鼓舞人心。
如此说来,他故意说自己没有诗歌灵感,要在诗歌界封笔,是良苦用心。
演出台上主席位上坐着的两排领导,脸色一正,都露出赞许的神情。
说得非常好!
这个小曾同志,很有正治觉悟,也很有大局观。
王向东也听出曾骅话里的意思,心不由砰砰乱跳。
骅子还有灵感,他还能写出好诗歌来!
那你赶紧写出来,念出来啊!
韩好学阴沉着脸,不客气地说道:“你说了这么一通废话,屁道理,有什么用!”
他的话让周围的人都皱起眉头。
主席位的领导们也皱起眉头,不由自主地看向一位老者,他是华清大学的一位领导。
领导双手抱着水杯,有些尴尬。
这个韩好学,居然当众说刚才那番话是废话,屁道理。那你心里的好话,好道理是什么啊?
再看看今天他的言行举止,很熟悉啊!
这家伙的本质应该是不学无术的洪流小将啊。
回去后一定要向学校反应,好好查一查。
韩好学还在对着曾骅开腔:“说一千道一万,你写首诗,当着我们的面朗诵出来啊。你写不出诗来,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巩雪热血往头上涌,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站起身对着不远处的韩好学大声说道:“春生同志写了七首诗歌,首首都是经典之作,已经足够了。
他甘愿封笔,说自己没有诗歌灵感,是想把机会留给更多的诗人。你以为写诗是摘苹果,一伸手就能摘下。
有本事,你也写一首,念出来给大家听听!”
“对!”丘世中马上跳出来,大声附和道,“春生同志常说,如果这个时代,大家朗诵的只是他一个人的诗,其实是一种悲哀。”
“说得好!”
不少人大声叫好。
韩好学有点慌了,开始讲歪理,“谁知道春生的诗歌从哪里抄来的?他要是真能写诗,为什么现在不能写一首,明明是心里有鬼!”
“对,心里有鬼!”
还剩下四五位坚定的支持者,继续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曾骅拍了拍话筒,砰砰声把礼堂的喧闹很快压了下去。
“其实我刚才说得那段话,意思很明白。一枝独秀,那有百花齐放来得生机勃勃,璀璨绚丽。我愿意等一等,等到更多诗人出现,写出更好的诗歌来。
到那时,我愿意成为这条时代大潮中一朵浪花。只是我的这番苦心,被人误会了,认为我写不出诗来了,于是就有了今天的闹剧。
只是...”
曾骅对着话筒,一字一顿地问道:“谁告诉你,我写不出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