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元到手。
《雪孩子》三千字,十八元到手。
《九色鹿》五千字,三十元到手。
辛苦了两周业余时间,一百二十元到手。
离买四合院放读者来信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谢谢许编辑,后面有空,请你和王编辑吃饭。你俩可是我文学创作上的伯乐啊!”
“哈哈!”许海燕笑得很开心。
每一位编辑都有一个伯乐梦,希望自己带出来的全是千里马,结果大部分都扑街。
“小曾,你这些儿童故事,都用春生这个笔名吗?”
曾骅想了想,“面对少年儿童,祖国的花朵,我决心用最赤诚的心去对待,就用莪的本名,曾骅好了。”
时间在不急不缓地流逝着。
《诗歌》杂志社八月刊在众人期盼下,终于刊行。
“《诗歌》杂志到了吗?”一位穿65式草绿军装,头戴无檐军帽的文艺女兵,急匆匆地冲进拥挤的邮电所,转了一圈,问一位工作人员。
男工作人员闻声转头一看。
一位女军人,长得十分秀丽,尤其是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宛如江南春三月的江水。
男工作人员脸色一变,和蔼可亲地指着旁边的窗口。
那里有几十号人,在拼命往里挤,都快要挤成一张张的照片了。
“努,那些人都是来买《诗歌》杂志八月刊的。”
文艺女兵脸色刷白。
工作人员看她我见犹怜的样子,英雄情怀爆棚。
“你把钱给我,我帮你去买一本。不要出声啊。”
“好,谢谢你同志。”
“不用客气,军民一家亲。”
男工作人员从侧门进去,在柜台转了一圈,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出来,悄悄把杂志递给文艺女兵。
文艺女兵敬了个礼表示感谢,扫了一眼杂志上的目录,美滋滋地转身离开。
下了台阶后,开心地一蹦一跳,蹦了两步。
有旁人走过来,马上恢复成普通的葛敏军人。
看着她的背影,男工作人员一脸的痴呆,“真不愧是最可爱的人。”
突然脸色一变,“我靠!忘记问联系方式了,我以后怎么跟她交流对诗歌的看法啊!猪脑子,这都能忘记!”
走在林荫道上,文艺女兵像捧着圣物一般捧着《诗歌》八月刊。
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扉页,编辑寄语。
“春生同志跟我说,他写下这些诗歌,希望成为打破冰封湖面的一块石头。”
说得真好。
文艺女兵小心地翻开正文第一页。
题目:《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作者:春生。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
相互瞭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痕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
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
文艺女兵站在树下不动。
汽车从马路上驶过,催动的风卷起枯黄飘落的树叶。
自行车驶过,清脆的铃声如同是阳光串成的。
鸽子在湛蓝的天空飞过,精灵一般的身影仿佛是诗歌幻化而成的。
文艺女兵站在斑驳的阳光下,整个灵魂升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