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东半张着嘴,目瞪口呆。
此子...
前途不可限量啊!
过了好一会,王向东才想起正事来,“小曾,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编辑,是这样的。我诗歌的灵感没了,可其它的灵感还有。这几天我捣鼓了几篇稿子,想你给把把关。”
“把把关?”王向东有点明白意思了,“你吃不准分寸是吧?给我看看。”
曾骅掏出几叠草稿纸,递给了王向东。
“《黑猫警长》、《雪孩子》、《九色鹿》、《天书奇谭》、《葫芦娃》,你这都写的什么?”
“儿童故事。”
“你诗歌不写,改写儿童故事?倒也是,儿童读物不用承担太大的风险,还能挣稿费。我先看看。”
王向东很快看完了。
“《黑猫警长》和《雪孩子》都算是童话,一个是发生在动物王国警察抓坏人的故事。一个是很有童趣,很温馨,也很感人的故事,没问题。
《九色鹿》也可以,问题也不大。”
“王编辑,《九色鹿》我是根据在某本杂志看到的敦煌壁画《鹿王本生》改编的,没事吧。”
“没事。但是你这个《天书奇谭》和《葫芦娃》...”
“王编辑,《天书奇谭》是我根据《平妖传》的一个故事改编拓展出来的。《葫芦娃》那就是纯原创。你觉得哪里不对?”
“前些年,《西游记》因为宣传封建迷信,被禁了,到现在也没有放出来。不过那是明清小说,问题不大,现在新华书店都开始卖重印的《西游记》等名著连环画了。
嗯,你这两篇问题应该不大,但我吃不准。这样,我推荐一个人,《儿童文艺》的许编辑。我给你一张纸条,写上地址,你去找她。听听她的专业意见。”
曾骅看了一眼纸条,很好奇,“许编辑,王编辑你跟他关系不错?”
“不错。”
“很熟?”
“非常熟。”
“熟到什么程度?”
“她是我爱人,你说有多熟。”
熟得都钻一个被窝了,确实熟。
曾骅踩着自行车,如同武工队附身,噔噔地猛踩脚蹬子,赶到了宣吾区的《儿童文艺》杂志社,亮了亮北影厂的工作证,进去了。
很快找到了许编辑许海燕。
三十岁出头,知性美和自然美在她身上重叠,在那一刻,曾骅相信了诗歌的魅力。
王向东这么挫的人,要不是会写诗,能娶到许编辑?
也在这一刻,曾骅无比痛恨自己失去了诗歌的灵感...
“哇,你就是曾骅,大名鼎鼎的诗人春生?!”许海燕跟个花痴似,又蹦又跳。
果真跟王向东是一个被窝里的熟人,我曾骅就是春生这么大的秘密都知道。
幸好她是主编,有单独的办公室,要不然刚才这么一嚷嚷,肯定有一堆的人围过来。
许海燕从抽屉里掏出一本《诗歌》复刊号,递给曾骅。
“曾大诗人,帮忙签个名。”
“愿你才华如诗,人生如歌。祝敬爱的许大姐,在文化宣传的葛敏工作上,再接再励!”曾骅再签上自己的笔名,“春生!”
“不错,不错!”许海燕满意点点头,小心地收好杂志,笑眯眯地问道:“曾诗人,今天来我们《儿童文艺》编辑社,有什么指教?”
“许姐,我是来投搞的。”曾骅双手掏出一叠文稿,递了过去。
“什么!”许海燕满脸的不可思议,“曾大诗人你不写诗,改写起儿童文学来了?”
那又如何!
赚钱嘛,不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