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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杰森大叔，少抽点那旱烟啊，米琪大婶见到肯定又要说你了”

“哦，是小乔伊斯啊，好好好我不抽了不抽了”杰森见乔伊斯背着个篓子路过连忙应到。似是顾及着什么。

乔伊斯见状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对于这个东西他实在没有办法产生一丁点好感，甚至于是厌恶的程度，因为老杰克就是因为这个而去世的——就在那个冬天。可能并不是完全因为这个，但是对于经常见到老杰克在云雾缭绕中愈发严重的咳嗽样子时，他实在是无法不将二者联系起来。

但是对于这些穷苦人家来说，这竟是他们生活的最常态了，是他们在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光中完完全全放松的手段。至于健康？他们是不会想着长寿的，那不是贵族老爷们烦恼的事么。

乔伊斯知道杰森大叔是在敷衍他，更多的是怜惜。这孩子年纪这么小就要自己独自生活了，所以在生活上多有帮助，多迁就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只是乔伊斯还是希望这个对自己颇为照顾的杰森大叔能够活得更长一点。——要是乔伊大叔抽的是那种奇怪小长条就好了，或许更健康一点，那个用奇怪且精致的包装裹住的事物，那些人抽的样子好像是和杰森大叔是一样的。

乔伊斯停了下来，甩了甩头，似是为自己的古怪的想法感觉有点可笑。

这几年独自生活的日子里，乔伊斯偶尔还是会梦见同样的场景，但是他不太清楚这个代表着什么，但是已经开始习惯它的存在。只是仍然把它归结于荒诞无稽地奇妙幻想而已，不是吗，就像那些童话一样。

乔伊斯短暂失神后又继续回归于忙碌中，他得及时的将背篓上的炭火送到格林家里去，一天忙碌之后或许就能换来充饥的食物，或许会有点富余，但那得取决于他的工作效率了，这个世界可没有时间留给他玩耍胡闹，对于一个十一岁半的小大人来说。

乔伊斯有时也会幻想过老杰克还在世会是什么一个样子，或许他不会像现在如此忙碌，或许他会接替老杰克的工作成为伊夫老爷的马夫。对于乔伊斯来说，老杰克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也十分的难过。但那已经是过去时了。人总得向前看。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老杰克去世后并没有按照老杰克的临终遗言所说去给伊夫老爷当仆人，虽然后面伊夫老爷也派了人过来问过此事，但是乔伊斯并没有过这种想法，也许是那个仆人趾高气昂的样子让乔伊斯非常的不喜，又或者是乔伊斯并不想就这样去给老爷们当仆人，或许哪一天自己也成了老爷呢，像那些骑士小说里一样，自己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去拼搏，没准还能娶上一个贵族小姐。

有时他望见城里老爷们的姿态，小姐们的身姿，他也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但大抵是羡慕占多数，即使是老爷们肥头大耳的体态，他也会觉得这是多么美好——至少能吃。

乔伊斯背着一篓子炭火来到了格林庄园里，他明显感觉到今日城中的气氛有些不同，今天柴斯大爷没有像往常一样躺在门口和他的朋友们闲聊，经常在街上玩闹的格雷兄弟俩也不见了踪影，面包店的莎拉婶婶也早早关上店门，否则待会他应该可以去看看店里有没有过期的黑面包可以买回来填填肚子，想到这里肚子似乎也真的有点饿了。

乔伊斯对自己会冒出这种想法突然觉得有点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