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黄焱的力量逐渐消散，他的身形在光芒中变得透明，直至最终化为虚无，只留下一声声不甘的咆哮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中。

“元真……”江潋回过神来，连忙奔向元真。

元真看起来太虚弱了，脆弱的生命随时要消散一般。

“天道，你救他！”江潋崩溃。

“救他可以，不过你只可以复生一人，你要如何选？”

江潋眼神有些迷茫。

很快她看见了一抹虚影，虚影渐渐清晰，江潋发现竟然是她的妹妹。

她不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待她反应过来，她喃喃道：“你是系统？”

天道笑道：“是，系统是我一个分身。”

“所以你压根不是要蹭什么气运之子的气运，你就是故意设圈套，让我钻进去，被你利用的。”

天道沉默了片刻，略歉疚道：“混沌初开之际，孕育出我和黄焱，分别掌管天和地，可黄焱不满足于现状，妄图吞噬我的力量，一统天地，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于人间散布疫病，导致人类悉数死亡，想借此逼我现身人界，趁机铲除我，可是我早就洞悉他的阴谋，并没有如他意！后来我设局杀他，他却隐身躲藏至苍穹派，化名为元葳！”

“我为了找出他，才分身为系统，捕捉你的魂灵，让你助我一臂之力。”

所以，现代那场生化危机是黄焱为了自己的野心制造出来的！

他掌管地界，本来该是人民的守护神，可是他却为了一己私欲……

“你为什么会选中我？”江潋绝望地问。

“我一直在观察，选择合适的人选，最后综合评判，你是最合适的。”

所以，他冷眼旁观，看着她和她这种脆弱的人类是怎么在生化危机中挣扎，苟延残喘，却没想过伸出一只手来帮一下她们！

天道同样残忍无比，它比野心勃勃的黄焱又好到哪里去？

江潋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愤怒、失望、悲伤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窒息。

她抬头望向那似乎无所不在，却又遥不可及的天道，声音颤抖而坚定：“你，你凭什么决定我们的命运？凭什么把我们当作棋子？我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不应该被这样随意摆布！”

天道又是沉默良久，才叹息道：“我承认，我的方式或许过于冷酷和直接。但请理解，作为天道，我必须维持世间的平衡与秩序，阻止黄焱的野心带来的灾难。否则当时毁灭的就不只是一个时空的生灵了。”

是，它冠冕堂皇说要考虑所有时空，但于她来说，重要的就是那么几个人！

她的妹妹，元真，夜无桀，萧云寒，他们都死了。

现在它还让她做可笑的二选一。

她反抗不了，只能心寒问道：“可不可以用我的命换我妹妹和元真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