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岁的赌注下得太大,四座皆是震惊。大家都怀疑李长岁是早就想易别殿而居,才下此等赌注。
不过,松风居的确是清净雅致的好地方,不少嫔妃都对那里十分眼热。不过,她们没有人会真的认为苏斐然能赢下这方别院。
寒潭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她小心翼翼地偏头看了眼太后,发现太后脸色黑得像乌云,一言不发地坐在评审席,冷眼旁观皇帝和嫔妃投身于赌狗事业。
安玉尘笑道:“也别冷落了旁人,虽然妾身知道自身资质不足以夺魁,但妾身倒看好王倩妹妹。妾身亦许王妹妹一诺好了,算是助兴。”
王倩连忙回道:“那妾身愿赌安姐姐,愿安姐姐一朝夺魁,留个能诗会赋的好名声。”
会场一朝变得闹哄哄的,人人都争着入局下注,赌谁赢的都有,却没人赌到马姝雅头上。
马姝雅轻叹一声,既然无人将她牵连进去,她便不参与其中好了。
人人都对这场赌局十分狂热,就连林岫青看向苏斐然的眼中也蕴藏着期待,只有苏斐然强颜欢笑,但内里百感交集。
她痛苦,她无奈,她纠结,她流泪,她旋转跳跃!
“啊哈哈......大家伙太抬举妾身了......”
事情都变成这样了,苏斐然输不起啊!
罢了,
人活一辈子,不争别的,就争口气!
林岫青嘴角微扬,含笑道:“琉容华妹妹,既然这么多人看好你,本宫也愈发期待与你一较高下了。”
这话犹如一颗火星骤然落入苏斐然的心底,瞬间点燃了她心中积蓄已久的稻草。
这一刻,苏斐然只觉心头一热,仿佛所有理智和胆怯都在一瞬间燃烧殆尽,化作了名为冲动的熊熊烈火。
“妾身亦是如此!”苏斐然扬声回应,声音清亮而坚定,“愿与娴妃娘娘在诗道上切磋一二!”
寒潭趁热打铁,急忙讲解比赛规则:
“这第二场比赛名为‘击鼓传花’,只不过传的不是花,而是诗。”
“与上一场相同,五名参赛者需围成一圈。比赛中,奴婢会先说出题目,然后将手中的绣球抛出,传给圈内某人。那名参赛者便需按照题目作得上半阕诗词,然后再将绣球抛给另一人,要求那人接得下半阕。如若诗成,接上来的那人便要再出一道题目,然后将绣球抛给别人。”
“如此往复,谁若先将绣球离手,或是接不上诗,便要被淘汰出局。”
苏斐然觉得这规则有趣,像出对子和对对子一样。
“赛中,任何参赛者不得故意抛丢绣球,以此为难其他参赛者。亦不可出晦涩难懂的刁钻题目,否则取消参赛资格。”寒潭补充道。
苏斐然吓了一跳,原来赢到第二场也不算安全,她们五人还是有机会拿到汞牌的。
“既然诸位都以明晰规则,那便开始吧。”寒潭掂量着手中绣球,说出了早就拟定下来的题目,“这第一个题目,便是‘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