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妹子!”
江兰目眦欲裂。
像一个小炮弹冲过来,在距离谢娇娇脚丫子几厘米时,牢牢抓住坠空的锄头,接着往旁边地里一丢。
江兰双手从上摸到下,确认谢娇娇全手全脚后,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娇娇妹子,没事吧?有哪受伤没?”
半点没意识到刚刚惊险的谢娇娇,扁扁嘴,委屈道。
“有事!”
“受伤了!”
“哪呢?哪呢?”
江兰语气一下子急了。
锄头尖可是利器,砸一下,毛毛血都要流一盆。
娇娇妹子的小身板,浑身就没二两肉,再流几斤血,那还了得?
谢娇娇把五指伸到江兰面前:“这,起水泡了,疼。”
江兰愣了愣。
忽的,一把抱住谢娇娇,拍了怕她后背,又松开,满是后怕道:“你吓死我了。”
“这算什么伤?没事,挑破,长茧子,就好了。”
江兰这么随便的语气,谢娇娇听了不乐意。
“怎么不算伤?可疼了。”
江兰刚想回怼一句“哪疼了,连血都没流”却对上谢娇娇通红的眼尾,雾气的水眸,可怜巴巴的模样。
心,一下子软了。
她土生土长刨土疙瘩的,长的糙,不算事。
但娇娇妹子,跟她不一样,皮细嫩肉,就是疼,就是得严重对待。
自我洗脑一番的江兰,速度改口:“算,必须算。”
“娇娇妹子,你先忍忍。姐,这就带你去林叔家,上点金疮药,一会儿就不疼了。”
江兰火急火燎的拽着谢娇娇胳膊就要走。
谢娇娇却扯了扯她衣袖,一不小心又碰到伤口,她“啊”的一声,脸皱成一团。
叫在谢娇娇嘴巴,痛在江兰心尖。
她停下,耐心安慰。
“娇娇妹子,再忍忍,马上就到林叔家。”
“不是这个。”
吃痛的谢娇娇,在江兰转头前,叫住她。
“兰兰,你还要继续盯工,我知道林叔家在哪,我自己去就可以。”
“先去看病,一会儿回来再巡工。”
谢娇娇不依:“我伤的是手,不是脚,能自个去。”
“我不放心。”
“工作重要!”
“你重要!”
四目相对,互不退让。
终是,江兰先拜下阵,不放心嘱托着。
“你自个去小心点,千万别再碰到手了。”
生怕谢娇娇不当回事,江兰学着谢娇娇手被疼到的模样:“疼,可疼可疼了。”引得谢娇娇对江兰怒目而视。
“你,你不准学我。”
“不学,不学,你记好,要小心,要不我还是陪你……”
“去”字没蹦出来,谢娇娇“你敢去,我饶不了你”的凶巴巴视线便先射了过来。
江兰老实改口:“你等我一会儿,忙完,我就去看你。”
“好。”
化身老母亲的江兰,忐忑着一颗心,看着谢娇娇背影渐渐消失,忙加速步伐,去盯工了。
五六分钟后,谢娇娇到达林叔家。
她有礼貌的敲门。
正在院里学处理药材的江竹,听见声音,匆匆跑过来开门。
院门打开。
“弟弟?”
“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