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燃儿是家里老大,该成亲了。凑巧,谢知青也愿意嫁进咱江家,不如挑个日子,叫两小辈把婚事办了。”
谢娇娇眼睛嘴巴都张得大大的,显然被江猛这番无厘头言论给震惊到了!
不是,她是物件吗?
他上下嘴皮一打架,说让她嫁谁就嫁谁?
其他人脸上除了惊诧,便是愤恨。
江竹:大嫂是大哥的,大堂哥凭什么抢?
大堂哥要真敢抢,赶明他就找师父配不举药,叫大伯一家断子绝孙。
江妄握紧拳头,一向怕事的脸上,难掩怨气。
猛哥,跟他抢东西也就算了,反正他老子的吃饭家伙,他看不上眼,也学不会。
可如今,竟还要抢野小子媳妇,他儿媳妇。
是可忍孰不可忍!
坐在高座上的江大刀,听到江猛这儿戏般的话语,脸陡然阴沉下来,犀利的视线化作道道利刃直射在江大刀身上。
江野更是听到这话瞬间,拍桌而起,拳头握得嘎嘣响。
顾忌着谢娇娇在,江野收敛着狠劲,没有一拳把江猛门牙砸碎。
他额头青筋暴起,眼底一片冰寒,一字一句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江猛瞳孔微缩,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赏之色。
江野这小子,身上狠劲够味。
可惜,不是他的种!
江猛不是遇事就怂的江燃,他并不把暴怒的江野放在眼底。
在老不死面前,纵使江野很横,也不敢放肆。
“江野,你就是这么对大伯说话的?”
江野冷哼:“大伯?我没见过打侄媳妇主意的大伯。”
“胡说。”江猛横目,凶相毕露,训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前江家的规矩你都忘了吗?
谢知青既然想进咱们老江门,就该遵循长幼有序,嫁给你堂哥。”
“放你娘狗屁!江家早没了。”
“大伯,这么怀念从前,莫不是还想过回之前那仆从成群、锦衣玉食的享乐日子?
若是这样,那侄儿有必要大公无私一回,向上面举报家中败类。”
“败类”二字,江野咬的很重,眼底更鱼死网破的疯狂。
双眸猩红,浑身煞气翻涌的江野,叫江猛眼眸微闪,暂时沉默下来。
“你放屁!”江燃见他爹没吭声,迫不及待跳出来说话。
“俺爹一向勤勤恳恳,才没有那种享乐主义。”
江燃目光停顿到谢娇娇身上:“说起享乐,俺看谢知青倒比俺爹像多了。”
听了半天,搞清楚面前这两人是谁,与他们家阿野又着什么关系的谢娇娇,见火又烧到自己身上,当即厉声反驳。
“我家三代从军,我倒要看看,谁敢说我贪图享乐?”
军人,任何时候都是不可触碰的红线,再这个敏感的时期,更甚。
谢娇娇话落,在场众人深色变了几变。
谢娇娇却没察觉,继续犀利开口。
“我买那么多,因我有钱。而你啥都买不起,只能酸我,说我坏话,说明你穷又窝囊。”
“谢知青!”江燃冷喝。
“别打断我,我还没说完。”
谢娇娇用打量物品的眼神,上下扫视江燃一圈。
“就你这乡巴佬、丑八怪,想娶我?你也配?”
江燃眼神阴鹜的盯着谢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