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去招待散了宴会的客人们。
女眷那边自有永兴侯府已出嫁的大小姐沈心雯照应,沈筠棠只需负责男宾这边。
很快,一个隐蔽的消息就传遍了今日赴宴的贵客们。
清河王和刘侍郎今日在宴会上都灰头土脸的,拍卖琉璃头面的时候,两方还争的脸红脖子粗,现下却待在一起神秘兮兮的八卦起来。
“刘大人,恭喜啊!”清河王嘴角扬着对刘侍郎道。
“王爷,同喜同喜。”刘侍郎最是会做这等表面功夫,一张脸笑的真诚无比。
互相恭喜过后,两人又再次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拍卖会刚散没多久,他们手下就收到了消息,摄政王已经离开,不但走了,还强行夺了永兴侯刚弄到手不久的琉璃配方。
得到这个消息的人顿时觉得刚拍到手的琉璃都显得烫手起来。
可惜交易已经做了,银子也给了,退是退不掉的,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一时,反而在拍卖会上什么也没拍到的人心情变得好起来。
在燕京,谁愿意为了几件贵重物儿得罪了朝堂的一把手啊!
原来在拍卖会上因为这琉璃红了眼的贵胄们这会儿也拍着小心肝,暗暗庆幸自己没对这琉璃动手,否则那可就是得罪了那位,谁敢动那位看上的东西
得,这小永兴侯还是自求多福吧!
清河王和刘侍郎互相嘀咕过后,很快就带着家人离开。
旁的富贾贵胄也不例外,原准备与永兴侯套套关系的人也都歇了心思,麻溜的告辞走人。
这下倒省了沈筠棠不少工夫。
于是,半个时辰前还热闹非凡的聚宝阁这会儿已经门可罗雀,好似刚刚的繁华热闹从未存在过一般。
蒋振川领着妹妹从聚宝阁里出来,他们是最后一批走的客人。
沈筠棠忙快步过去招待两人。
蒋忠薇脸色微微苍白,沈筠棠刚走到两人身边,蒋忠薇就没忍住道:“阿棠哥哥”她声音柔柔细细,又含着满眼担忧,因为女儿家的矜持,好不容易才将后面关心的话憋在了胸口。
沈筠棠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给了她一个温柔安心的眼神,才对着兄妹俩行了一礼,“蒋大哥,阿薇妹妹,今日未让你们玩的尽兴,对不住了,改日,我再亲自登门看望国夫人。”
蒋振川哪里会怪她,他连忙将沈筠棠扶起来,“阿棠,说什么呢,你我两家哪里用得这样客气,倒是那位若是你有困难,便差人来镇国大将军府,在那人面前,祖母总归是还有些威严!”
“多谢蒋大哥,你们莫要担忧,我无甚事,阿薇妹妹代我向国夫人问好。”
蒋振川扶着体弱的妹妹上了马车,他上马前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聚宝阁门前目送他们沈筠棠。
寒冷秋风中,还未完全长成的少年背脊笔直,却瘦弱不堪,仿佛风再大些,她就会被风吹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