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披风好些年了,不太保暖不说,还重,压在身上叫人难受。
远不如侯爷带回来的这件白狐裘,轻软又极为保暖,这般披在身上又好看。
若不是之前侯爷就对这件白狐裘反感,咏春还纠结什么。
主子脸虽然沉了下来,但仍是身子重要,咏春只好厚着脸皮将白狐裘往主子身上披。
沈筠棠一个侧身躲过了咏春给她披披风的动作,直接从咏春手中拿走了那件灰鼠皮披风盖在了身上,随后就大步走出了正厅,进入了漫天繁雪当中。
咏春着急的拿着白狐裘想追过去,可已经晚了,她跺了跺脚,只能抱着狐裘返回屋中。
白梅已经带着东西去了前院准备好的马车旁。
她将主子要用的东西在马车里放好,从马车上跳下来后叮嘱长寿和陈绍两人,“我和姐姐不能跟去,你们一路上可要照顾好侯爷,雪天路滑,叫车夫赶车时小心些。”
长寿与白梅相处的时间长,最是受不了她的啰嗦,忙道:“我的好姐姐,我都知晓,不用你念叨了!”
白梅瞪了他一眼,“说话你不听,要是侯爷出了什么事,回来拿你是问!”
他们这边做着出发前的准备,沈筠棠披着灰鼠皮披风快步走了过来。
白梅见主子身上披的是件旧披风,张了张嘴想问,想到做事一向比她稳妥的姐姐咏春都没劝成功主子,恐怕是主子自己不愿意,只好闭了嘴。
沈筠棠走到马车边的时候,冬风中摇曳的廊灯灯光照到她脸上,一张本就不大的脸缩在披风的绒毛中,鼻尖已经冻的通红,白梅看到了心疼的不行,赶紧上前将主子扶住,“侯爷快上马车,雪越下越大了,马车里暖和些。”
沈筠棠这个时候可不敢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就着白梅的手臂,一使劲儿,就踏上了马车。
马车里确实比外头暖和许多,不大的空间里放着两个炭盆,中间的小几上还有两个白梅刚装好炭的小手炉,壁橱里有一个灰兔毛的暖手筒,对面座位放了一床小被褥、一套供给她替换的衣物和靴子,食盒卡在壁橱凹槽里不容易倾倒。
沈筠棠打开食盒,里面装了两个包子两个馒头、一些小点,都是用来应付饥饿的。
两个丫鬟想的倒是周到。
方才不过从后院走到了前院,她浑身就冻的冰寒,这会子坐在马车里,将小被褥盖在膝盖上,又拿了小手炉在手中捂着,才觉得缓了过来。
沈筠棠吩咐外头的长寿等人,“出发吧!”
车夫一阵打马声,马车行驶起来,旁边陈绍和长寿骑马护卫在马车两侧,马车后又跟着两名府中高大的护卫。
白梅将马车送出侯府大门,瞧着马车在黑暗中消失,这才折返府中。回到啸风居,一脚下去,那雪居然都没到了脚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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