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侯爷、老夫人,青安于屋外求见!”轻罗款步而来,将众人的心思打断。
“祖父”青颜立即紧张的抓向他的袖口。
“别怕!让他进来!”他拍了拍她的头,目光温柔慈爱,是于其他小辈身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
“青安拜见侯爷、老夫人!”
“起来吧!可找到人了?”
“回侯爷,已经找到了,是于三夫人的庄子上找到的,人已经被用了刑,昏了过去,如今已经送回碧水榭了。”
“下去吧!”
青颜听到此处,顿时怒极,尤其是听到他说以萱用刑颇重,致使昏迷之后,当即泪如雨下而后一步走出,她很想直接给她一巴掌,可想到自己必竟身为晚辈,若想要质问,表面的礼节却是要做足的,否则错的一方便会成为自己,故她直挺地跪在三夫人的面前:
“颜儿叩见三伯母,不知以萱犯了何错,要让三伯母于夜半时分不惜对听雨轩众人下迷药,而后强行掳走?颜儿虽年幼,但以萱怎么说也是颜儿的奴婢,若您有话要问为何不好好的将人唤去?这翻做法却是为何?”
众人再次大惊,纷纷看向李婉茹,不曾想,她竟做下此等事情?还对听雨轩众人下了迷药?她一个深宅妇人何处得来了迷药?这不由让他们想到梅姨娘对青长贵所用的媚药千千结。
李婉茹面现震惊与不解之色,而内心却早已对前去办事的婆子恨之入骨,她并不曾知道她们下了迷药,更不曾知道她们竟做事如此不干净,她分明交代过她们,让她们智取,别让人察觉了,却没想到她们不仅用了迷药,还强行将之掳走,掳走便掳走吧,可为什么放在了自己的庄子之上?这不相当于直接告诉所有人一切都是自己的安排了吗?怎么会这样?李嬷嬷不是说找来的人绝对可靠吗?如今却是怎么回事?
“颜儿,你说什么?”江映月火冒三丈,可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娘亲,您一直在颐和堂,所以不清楚,之前女儿在来颐和堂的路上被下人用脏水泼到,全身湿透,故而回房换衣,却没想到收到茉莉来报,说是以萱不见了,房中一片大乱,女儿连忙过去看了,房中衣物、床被皆扔的到处都是,房门之上还有以萱挣扎的血手印,女儿当即便明白必是有人掳了她,故而报了官,求了祖父帮忙寻人,时才女儿忽然想起,昨夜子时忽然闻到一股异香,而后便不醒人世,如今想来定是有贼人掳了以萱,娘亲,您知道以萱、以寒是女儿身边得力的,女儿也很喜欢她们,心疼她们,可是。”
青颜言及此处,痛哭出声,胖胖的小脸儿哭的梨花带雨,着实让人心疼不已,而她也是真的伤心了。
“三夫人,你究竟想做什么?颜儿做错了什么?我与夫君做错了什么?我们四房做错了什么?竟让你不惜下迷药派人潜入听雨轩?你这般做法上颜儿今后如何做人?置我们四房于何境地?”
江映月怒发冲冠,连三嫂都不唤了,既然她都不要脸面,自己又何必顾及?对一个七岁的幼女都能下次毒手,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根本不曾做下此事,倒是你教养不利,先是虐待承哥儿,而后更是教女无方,你可知她昨夜做了什么?”
她心下大乱,也不再顾及身份,怒而站起,指着江映月便是斥喝着,这个女人抢了自己的男人,如今又害他的子嗣,所生的女儿个个都是狐媚子,她有什么权利指责自己?
“三伯母这是什么话?颜儿昨夜好好与房中睡觉,你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也学三伯母去库房偷盗御赐之物了吗?”
“你住口!小小年纪竟也学会诬陷他人,你娘亲果然不是个好的,否则好好的孩子怎么教成了这般?”
“三伯母真是好口才,之前三姐姐的话虽说被你打断了,可即便我这个八岁的丫头都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你还在此狡辩,真当屋里的祖父、祖母、姑母和两位伯母是傻子不成?”青莲上前一步,小小的年纪,斥责起人来竟也是寸步不让,气势凌人。
啪
清脆响彻整个花厅,谁也没有想到青长富竟然会抬手给青莲一个巴掌,当即那娇俏的小脸上便映出清晰的手掌印,眨眼之间便红肿起来。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与长辈如此说话?没教养!”
他之前被自己妻子的所为惊住了,也伤到了,别人不知她的目的,他如何不知?不过是嫉妒江映月得到四弟的爱罢了,如此残酷的事实令他心痛,也令他愤怒,可再怎么样他也不忍心斥责于她,因而在见到青莲言词激烈之时,便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嘭
然他却没想到,自己的话音刚落,便觉得屁股之上忽然出现一只大脚,用力一蹬,他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趴在了地上,且面部率先着地,顿时鼻血便流了一地。
“谁又给你的权利间接辱骂父亲、母亲?责打我的女儿?”
竟是青长贵进来的瞬间看到了这一幕,当即怒极,抬脚便踹了上去,脸色阴沉可怖,他在来此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以萱被掳之事,正怒不可遏,却没想到刚好看到青莲挨打。
“够了,都成什么样子?”老夫人见最疼爱的儿子挨了打,顿时便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