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瞳孔微缩,然后猛地转身,注视向街道尽头,“波鲁斯!”
“抱歉,博丁。看你放跑了一只沾染邪神气息的畜牲,忍不住动手灭了它。”从街道尽头走来一个金发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手中银色的猎魔枪还冒着白烟。
博丁回头看向倒在血泊中的黑猫,深吸一口气,不再去理会黑猫。
“走吧,躲在下水道内的是低级邪神鼠疫者,虽然不是那不知名的海怪,但是也算是一笔客观的收入。”博丁说着已经走到巨型老鼠面前,拖拽着死老鼠的尾巴,朝街道尽头走去,脱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年轻人没意思的见了一眼博丁,然后跟了上去。
他和博丁一样,是行走于死亡边缘的人类,血腥给他带来的快感,只能够维持不足一分钟。
……
只是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倒在血泊中的黑猫,伤势正快速复原着。
方言在金发年轻人转身的一刹那,眼瞳中充满了不甘的痛恨。
他要记住对方的容貌,那一头金发、戏谑的碧色眼睛、嘴角嘲讽的笑容,以及那腰间的银色花纹猎枪!
“我要是死不了……”
“下次一定亲手吃了你!”
邪能归零的饥饿感涌来,他想要撕碎那个金发男子再吞下,如同一座焚毁一切的火山一般。
方言的愤恨很快被无边的困意给席卷,很快便眼皮合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清晨的沙伯特海城,海风徐徐。
玛莲娜从简陋的旅馆床上醒来,亲了一口依然熟睡的丈夫,然后哼着爱尔兰民谣起身打开桌子边的上拉式窗户。
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让她这个步入中年危机的夫人心情愉悦。
沙伯特海城街道上的微风,是淡淡的海咸味,这让一直想去夏威夷度假却因为考古工作而迟迟耽搁的玛莲娜感受到了一丝安慰。
玛莲娜前倾身子,瞭望还清净无人的街道,却不自觉地双手一下子捂住嘴巴,“哦!天哪!”
“怎么了,亲爱的玛莲娜。”她的丈夫从梦中醒来,有些困意的声音询问道。
“约翰,我要出去一趟,稍后就回来!”玛莲娜急忙的说着,然后穿上长衣长裤,火急火燎的跑出房间。
在沉睡之中,方言感觉到身子被一双温暖的手给抱了起来,然后便是一阵移动感。
他没有睁开眼睛,异常的虚弱让他接着沉睡过去。
这一沉睡就是半天时间。
大约中午的时候。
“玛莲娜,你真贴心,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善良的女人。”约翰打开房间门进入,然后深情的给自己夫人一个拥抱。
“亲爱的,我爱你。”玛莲娜给了约翰一个拥抱然后朝着桌子上趴在临时用围巾搭建窝内的黑猫,有些惊喜的上前,“小家伙,你已经醒了?”
方言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位身材丰满,红发脸上有些雀斑的美女,看上去应该三十多岁的模样。
而她的后面是个身材挺拔的男子,见他望过来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