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九应声后,一晃神又消失在原地,程若云不由啧啧称奇。
她略等了一会儿,见其他两个暗卫没再现身,这才唤了春华进来给她重新梳妆。
等下她要去户部侍郎赵府见她的手帕交赵婉清,如今这幅素淡的打扮显然有些不合适了。
春华为她通发时,程若云突然想到些什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冬雪去哪了?怎么最近没见到,她梳头的手艺应是你们几个里最好的。”
春华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瞬,“冬雪说家里有些事,前几日和小姐告假了好长时间,小姐你忘了吗?”
程若云哪还记得什么告假,“这样呀,那你们去看过她吗,她家里怎么了?”
说到这儿春华顿时有些丧气,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们三个都去过,但冬雪没给我们开门,只说是她自己家里的事,让我们别掺和。”
程若云闻言若有所思起来,前世的冬雪在几个月后自杀了,莫非就是与家里的事有关?
冬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她自然不能不管。打定主意过几日去瞧瞧后,程若云便先动身往赵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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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与程家一样,同属寒门一派,赵夫人与程夫人走得近,因此程若云与赵婉清自小就成了手帕交。
赵婉清比程若云略大几个月,前不久刚完成了及笄礼,听说赵夫人最近正忙着帮她相看亲事。
程若云常来赵府,也不用提前递帖子,一进门便轻车熟路地被领到了赵婉清的房中。
“清清,你画什么呢?”程若云没让门口的小丫鬟通报,轻手轻脚地绕到赵婉清后面,从她背后幽幽地探出头来。
“啊!”赵婉清被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地把桌上的画盖起来,因为动作太急,还带翻了桌子上的茶水,瞬时一片狼藉。
程若云也有些傻眼,连忙帮着一起收拾,“你慌什么,你看这都给毁了。”
赵婉清一把抓住她,慌慌张张地拉着程若云远离了书桌。
“没关系,我一会儿让丫鬟进来收拾,不过是画着好玩而已,不打紧的。”
程若云看着赵婉清慌乱的动作,心中疑窦更甚,被拉走时不禁转头多打量了几眼桌上的画作。
除去被遮盖的部分,她瞧见了两张画。
一张是簪子的图样,另一张只露出一个发髻,看上去竟像是一个男子的画像。
程若云的脚步猛地一顿,赵婉清一时竟拉不动她。
这花样和画像,她看着都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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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赵婉清的亲事也颇不顺利,赵夫人替她诸般相看,奈何她自己却喜欢一个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