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溪愣怔了半天,陈枳夏憋得满脸通红,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放声笑了出来。
“奶奶,您就说她欲求不满得了。”
陈奶奶眼眸轻抬,脸上带着有些瘆人的笑意,冲陈枳夏招了招手:“来,奶奶的乖孙女,我给你把把脉。”
陈枳夏如临大敌,当即就要跑。
桑南溪果断把她拽住,脸上还有刚才被打趣后未曾淡去的羞赧,“为了你的身体着想,给奶奶看看。”
一阵哀嚎后,陈枳夏终是倒在了案桌旁,一脸的做贼心虚。
片刻过后,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骂声:“你个小兔崽子能不能给我克制点,年纪轻轻的是要把身子给做亏空了是吧!”
桑南溪淡定地在一旁补刀:“夏夏,奶奶说你纵欲过度。”
出门的时候陈枳夏满脸不悦地跟电话另一端的人嚷嚷:“见个屁!老娘要禁欲!”
陆时雍被平白无故训了一顿,怀中的美人一脸惊诧,掐着嗓子抚上了他的胸膛:“陆先生,那位小姐怎么那么凶呀。”
陆时雍闻言冷了脸色,一改方才的温言细语,把那美佳人甩在了地上:“你算哪门子东西,在这说她,滚。”
伏在地上低泣的人不知被谁捞起,哄了两句又喜笑颜。
“雍子,还跟那小模特玩呢,这都几年了,还没玩厌呢。”
“听这声音脾气可够爆的,床上也够勾人的吧,不然按时雍那个性哪里舍得。”
这群人说这浑话说习惯了,但毕竟关系近,被陆时雍骂了两句,笑着讨饶,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不曾想有些个自视甚高的,竟是把话题带到了前不久那场火爆一时的展会上去。
“你们看那照片没有,我看那姑娘才够带劲呢,那小腰掐得,在床上少不得……啊……”
上好的水晶杯,盛着酒液,就这么砸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水晶杯没碎,血渍却顺着额头直往下淌。
原本想发怒的人,一看那酒杯来的方向,也只敢诚惶诚恐地说了一句:“周……先生。”
“谁带进来的?”周聿白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冷不丁问道。
“我带进来的,怎么了?”王琬沅笑着扶上周聿白的肩膀,亲昵的模样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家里的一个亲戚,说什么了惹你这么生气。”
若是平日里,或许还有人上前来缓和两句打个圆场,可今日,谁看了周聿白的脸色不怵得慌。
周聿白掐住王琬沅落在他肩膀上的手腕,剧烈的疼痛感让王琬沅那张素来无懈可击的面容几近崩溃。
“聿白……”王琬沅低声呼痛。
自从他们俩要订婚的消息传开后,周聿白对她的态度虽称不上有多亲近,但怎么说也算得上礼待有加。
可今天不过仅仅是因为旁人一句玩笑话,周聿白却当着众人狠狠打了她的脸。
周聿白丝毫未曾顾忌王琬沅的颜面,似笑非笑着薄唇轻启,“王小姐,手别伸太长,否则怕是什么时候断的都不清楚。”
“这样败坏门风的人,就该早些收拾了,省的……到时候污了整个王家的名声。”
“您说对吧,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