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铎有问必答:“是啊。”
对面又莫名其妙问:“有结婚打算?”
“有。”应铎看了一眼唐观棋,确定道。
唐观棋有点好奇,悄悄从下面伸出个脑袋看屏幕上的人。
她的位置很低,摄像头还拍不到她。
对方应该是在办公室打的电话,扶额,松了领带,有些疲惫。
对方并不是应铎之前说的长得还可以,反而是很英俊,只是从眼神到气质都非常凌厉冷淡,线条锋利,感觉接近他都会令他皱眉。
与应铎这种温文尔雅对谁都和煦有礼的完全不同。
感觉直得不能再直,不可能暗恋应铎。
唐观棋赶紧缩下头,怕对面看见她。
还好。
她还以为多个竞争对手。
对面也不多和应铎说话,像是怕再多说两句就会破防:
“拜拜。”
应铎温笑:“拜拜。”
挂掉电话。
唐观棋好奇:“是好朋友吗?”
应铎客观评价:“还算可以。”
她和应铎在一起有快四个月,直到这周才知道这个朋友:“怎么在香港的时候没听你说过这个人?”
应铎解释:“他是上海的,不是香港人。”
唐观棋更讶异:“上海人,他怎么会说粤语的?”
“他妈妈是香港人。”应铎随口解释。
她无声哦了一下。
感觉这个人凶凶的,和应铎一点都不沾边,忍不住问他:
“你怎么会有性格这么不相同的朋友?”
应铎想起来,都会被自己逗笑,无奈道:“一开始是耶鲁同一个兄弟会的,后面他退会了,我同时退会,他还打了我。”
唐观棋露出些微讶异。
应铎无奈:“当时他有个朋友被兄弟会的人捉弄,绑架到山上,他误会是我的提议,和我动手。”
“我还在喝咖啡,他在我的头上打出很大一个包。”应铎笑着,当成哄小姑娘的笑话讲给她听,
“别人问他知不知道我老窦(爸爸)是谁,他说‘管他是谁。’”
本来唐观棋还想表现出一些同情和关心。
但她好像有点做不到,她只想笑。
好神经。
她都扶额低头笑起来。
应铎一点都不生气,还能轻笑着和她继续调侃自己:
“我当时还未反应过来被打,额头就已经肿起来了,他一拳挥过来把我打懵咗,我左右的朋友拦他,我自己坐在地上没人管。”
唐观棋莫名觉得很搞笑,低着头忍不住笑得发抖。
两个天龙人互相遇到。
一个是全球前沿商业银行的银行公子,一个是两道通吃一方大佬的独子。
反而是两道通吃的脾气很好,做正经生意的很恶(很凶)。
唐观棋一直笑,应铎看她笑,心情也莫名很轻松:
“我当时脾气还蛮好,几乎不和人起冲突,所以一直等到他知道事实后,来向我道歉。”
唐观棋笑着,追问他:“你以前读书的时候是乖乖仔吗?”
他含笑的眼底流波:“应该算,读书的时候是比较好脾气的那种。”
“你现在脾气也很好。”她坦诚地在他手机上敲,“我以为你的脾气好是阅历锻炼出来的,原来你以前脾气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