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容道:“当然不好让你空手而归,只好把钥匙给你。”
她在他手背画个问号。
应铎厚脸皮淡定道:“我的保险柜钥匙,是我的唇纹。”
唐观棋恼羞成怒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遮挡应铎眼睛的手蓦然离开,他回首看她,长而深的眸子悠然:“不抢了?”
他的眼睛很成熟,是港粤这一带特有洋气又正派的港星相,眉骨相当高,眉毛浓郁到英气,双眼皮存在感不会太强但很对称精致,刚好有熟男的气质,淡笑着的时候有篝火燃烧的灼热,似打量似戏谑。
看女人时尤其有深意幽幽。
她有轻微不忿的表情流走。
他浅笑:“现在不用,等阵会过期。”
唐观棋锤了他一下。
应铎被她锤,也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拿起平板,悠悠笑着:“我说的是真话,现在不去取,等会儿就取不上了。”
她在他的平板上打字:“等我搬走家底,你不会全球通缉我?”
应铎只是淡笑,没有看她,仿佛胸有成竹:“敢拿我的钱,不用全球通缉,你走不出香港。”
像有强大而无形的权势在她身上拢着,尽管他不展开赘述,她都感觉到了这是事实。
她走到他面前,探个脑袋,像个爬进罐口往里看的蜥蜴,手在他平板上摸,好奇问:
“找黑帮打我?”
应铎无可奈何的一笑,微微变换动作,从双腿交叠变成微岔开腿坐,上身微俯看她:
“你是不是总觉得我是搞黑帮的?”
“不是咩?”她执拗天真的眉眼看着他。
应铎的大手微微交握,耐心细致和她说:
“廉政公署成立之前是,但现在兰门是做生意的,bb猪,法治社会了。”
她抿了抿唇:“其实我总是怕我如果和你分手,你会找人打我。”
应铎对她乱七八糟的想法感到些无奈,但仍旧温声道:“对女的一般都不打,廉政公署成立前,兰门都不会打女的。”
唐观棋惊讶:“你们不打女人?”
应铎淡笑:“要有多low,才会对女人动手?”
就算是游走在黑色地带的,也不是完全没有规则,任何组织、团体,都一定会有自己的规则,不能乱来,想做什么是什么,不然很容易散,根本无法管理。
更何况,越是真正强大的,就越是对弱者宽容,打女人这种事只会被不屑。
唐观棋趴在他膝盖上:“那我如果跑路,你也不会报复我吧?”
“你跑路的话,可能有生不如死的方式。”应铎悠悠开口,故意吓她。
唐观棋趴在他腿上,一手轻拍几下胸口,脸露害怕神态。
(好怕。)
应铎漫声,随意翻阅着平板上的资料:“不离开我就没事,离开我你就要注意注意你的小命。”
唐观棋的手摁在他平板上:“有点失望。”
应铎温声:“怎么?”
她的长发滑过他手腕:“我以为我是大哥的女人,结果你说你们是正经生意人。”
应铎看见她打出来的字,骤然失笑。
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