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那只鹦哥的功劳。
南书燕道:“我刚刚从爹爹那边过来,这只香包送给母亲。”
小柳氏接了过来,看了看,“不是你绣的?”
南书燕抿了抿唇,跟在她旁边进了屋,“最近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没有空绣香包,爹爹的香包也是兰若她们绣的。”
小柳氏将香包放到桌上,将叠好放在桌上的一件淡青色衣衫递给她,“这是平江刚上的软烟罗,透气又不闷汗,夏日穿着正好。”
南书燕谢了小柳氏。
兰香已经用托盘端着茶壶和茶盏过来。小柳氏亲手斟上茶,递给南书燕,“我听说前几日你祖母带着玄灵道长过来,你父亲直接表明让你留在家里了?”
“玄灵道长说我八字太硬,如今还不能居住在家中。”南书燕喝了口茶,一五一十道:“爹爹便说今后我和他均不会再出现在祖母面前,就算我八字太硬也妨碍不到祖母了。”
小柳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道:“看来他终于想明白了,早该如此。”
“你祖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没达到目的必然不甘心。”小柳氏道:“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能如何。”南书燕道:“爹爹既然跟她表明了态度,她就算想要再有什么动作,明面上也不能怎样。”
“安安,我以为你年纪小,又刚从云县过来,性格必然也很懦弱。没想到你比我和你阿娘都要坚强清醒。”
小柳氏欣慰又怅然,“我和你阿娘这样软弱的性子连自己的儿女都护不住,终究没落得一个好下场,幸好你不像我们。”
她又何尝不是软弱得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护住?
只不过前一世的悲惨遭遇让她明白,软弱的人要想好好活在这世上有多么困难。
小柳氏又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归家不是表面上看着的平和,一个家族从寂寂无名一步步发展到今日,暗地里不知流过多少血泪,安安,你要小心些。”
竹溪院出来,南书燕直接去了后园的后罩房。
自从去了归家二房的丫鬟仆妇回来后,后罩房也被打理得干干净净。
柳茵的灵前点了三炷香,也摆上了鲜花。
南书燕将身上的香包解下来,恭恭敬敬放在案上,心里默念道:“阿娘,虽然遗憾没能见你一面,但现在女儿知道你是我娘,你便永远活在了我的心里。
若是你在那边遇到了宁儿,还请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缭绕的青烟里,柳茵的背影如同活起来一般。
南书燕又站了一阵,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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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炎难得休沐。
闻着四处飘散的药香,他突然想起前次归家二姑娘请元琉替归以中诊治之事,便让元翰将元琉叫了过来。
元琉依旧一身红衣,神态中带着清冷。
霍炎双腿交叠搭在桌上,闲闲地问,“归先生的病可还能医治?”
“无治。”元琉道:“但若是能找到冰封白芨,两三年内可性命无虞。”
霍炎目光闪了闪,“找不到呢?”
元琉:“找不到的话,由我每十日给他施针可活三个月。”
霍炎将腿放下来,“今日距上次施针刚好十天,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就在此时。”元琉道:“若是公子不召我过来,我此时已经出门了。”
霍炎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便与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