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月便讪笑道:“母亲这是说我呢,如今玉娘去了家里,我有有空便多回来陪陪您。”
南老太太皱了皱眉,“我可没有这样想。你也难得过来一趟,就留下来吃了午食再回去。”
南秋月一进门便闻到肉香,此时听南老太太留她,自然高兴。
如今儿子性子阴晴不定,说实话,若不是没有去处,她都不愿意回去。
南老太太心里却叹了口气。
玉娘恐怕根本就还因为嫁妆的事情记着气,估计现在是连祖母都怨恨上了。
她有点怅然的望着南秋月。
都说侄女像姑妈,南玉儿小时候跟南秋月还真长得很像。南老太太看到她第一眼,便越看越喜欢。
她娘生下她不到一年便病逝了。
南老太太索性将她带在身边,日夜照顾着。后来长大了些,她又从有限的开销中节俭出一部分,送她去女学。
只想着,等她大了嫁一个好人家。
但既然南秋月说泰来心仪她,她便又无话可说了。
女儿日子不好过,若是连自己都驳了她的面子,恐怕女儿便又忌恨上她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家境好一些,能够给玉娘一份体面的嫁妆,给泰来置办一些产业,彼此皆大欢喜,何必生出这些龃龉来。
想到这些,她便无比烦恼。
“铺子里出了这样大的事,你哥哥这几日都没回来。如今玉娘也过了门,你若不忙便去铺子里帮帮忙,如今也是该做蜜饯果子的时候了。”南老太太对南秋月道。
南秋月便问道:“我家做了那么多年的果子,从没有听说过中毒,怎么偏偏这次就出事了。”
南老太太揉了揉额头,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谁能知道,红曲草也能中毒呢?”南老太太道:“说来说去,也是南家倒霉,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
南秋月撇撇嘴,“我哥哥也真是,那蜜饯的方子也是随意能改的?”
“他不也是怕那些果子坏了损失更大?”南老太太护着儿子,“如今事都出了,说这些做什么。”
南秋月便住了口,道:“娘,你说奇怪不奇怪,以往我们家虽然进项不多,但也平平安安,为何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出这些事?”
先是李泰来被人打折了腿,又是南玉儿高热惊厥差点没了命,紧跟着南记果子铺便出事。
“谁知道呢?”南老太太苦着脸道,“现在回想起来,我都如同做梦一般”
“泰来前几日问我,南家有没有跟谁结了仇。”南秋月压低声音道:“我怕他生事便说没有。如今想来,说不定还真是有人故意针对南家做出的。
巧合不是没有,只是太多巧合聚在一起便有些无法解释得通了。”
南老太太目光深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