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一闪,月笙遥指尖横躺着一根银针,而本应安于享受的孙国贤像是睡着趴在床上,若不是听见若有若无的呼吸音,还以为这人了无生息般逝去!
嘴边噙着一抹自得的笑意,垂落在耳垂边的秀发散发出清冷地寒香。
毁其根本,人道尽失,方阻断肮脏之根源!
回头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月笙遥漆黑地眼眸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指尖像是在琴弦上跳跃,飞快的速度宛如流云。
“师傅,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希望你能尽兴!”
甩了甩纤细的手腕,冰冷的指尖流连于银针之上,轻轻的弹动,似乎能听见极小声地哼唧音。
短痛是痛彻心扉,长痛是坚韧隐忍,时而麻醉,时而僵硬,根本之固!
阴冷地双眸肆无忌惮的观察着值班室,不经意间瞥见床头处有一行小字,月笙遥心有不安的紧蹙眉头,弓着脊背向前看。
二零零四年一月、二月、三月……二零一七年五月、六月……
细嫩的指尖轻抚着墙壁地划痕,长而密地眼睫毛搭下几道阴影,掩盖住眼眸中滚动的神色。
每个月划个印,代表什么?
还在床头处,这个床平时没人睡,除了……
轻柔地抬起手臂,温凉的指尖拂开耷拉在额头上的乱发,微红地眼尾处酝酿着粘稠的情绪!
松开指尖,月笙遥轻轻地歪着头,目光凉凉的扫过开始冒冷汗的方脸,嘴角轻扬,骨节分明的指间已然夹杂着两根银针。
她本仁慈,奈何有人不许,即是如此,便随心所欲吧!
“唔……”
微不可见的银针狠然入体,甚至连针柄也紧随着没入体内,月笙遥心满意足的长叹一声。
阻塞经脉,断其经血,血脉空,涩滞而逆行!
两针乃是致命之针,它们不同于之前的银针,同脉相连,却非同本源。
最后两针乃是她在南疆游玩时,不小心闯入一个原始山洞,带着好奇心进山洞,无意中发现一丝有趣的丝线,便将它们积攒手中珍藏。
后来在解剖实验课时被教授发现,两人交谈良久,经过多处磨合,最终将丝线融入银水中。
有一次在解剖小动物时,她故意试了试银针的效果,发现当银针没入肉体,便会融化成杂质堵住血管,导致肢体缓涩!
呀,二十分钟了!
随意瞥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月笙遥轻轻地晃了晃细长白嫩的大腿,眼眸深处酝酿的情绪渐渐褪化。
面部冷硬地弯下腰,轻巧的取出其余银针,手指柔软的活动在脊椎两旁,几分钟后,收回!
成了!
可惜不能亲眼观看人体变化,若是亲眼所见,亲身所感,该多有趣。
罢了,就当给自己放个假,顺便去搞点乐子,她可不会让何梓煜过得太开心。
人啊,就得到处搞点事,不然多无趣。
月笙遥将银针收好放进黑色小盒子里,拿过上衣口袋的纸和笔刷刷写下几个字放在桌前,大步流星的离开!
她可不敢多待,万一又被谭泽看见,估计那货又该趁机发疯,话说他也没抓住她把柄,怎么就奈何不了他?
行走在明晃晃的医院走廊,听着不绝如缕地喧闹声,月笙遥面色冷淡的一一而过!
“要不要去凉亭坐坐?”月笙遥手拿着橘子,眉眼含笑地看着谭泽,柔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