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里昂:“这么简单?一百万积分这就到账了?”
来不及激动,他很快又找到了鲍勃的电话,希望亚历山大还没死,也迫不及待想再认个小弟了。
关机。
打给鲍勃家里。
“您好,这里是鲍勃·希尔曼家,‘哔’声后请留言,有急事请拨打私人电话……”
鲍勃的声音。
贝里昂一怔。
他突然想到鲍勃找了妻女五年,如果是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
绝对不会是弄死亚历山大这个杂碎,而是抓住他,审问他,查看这个组织的记录,账簿,找到妻女的下落,探明他们是生是死。
大意了。
“法克法克法克,我他妈把这个给忘了。”
杀亚历山大这样的人,鲍勃绝对是最不适合的人选。
“爱德华,法克,别他妈听那些摇滚乐了,快去开车,去埃尔帕索社区学院。”
一脚被踹倒在地的爱德华还没有摘下耳机,就看到贝里昂一瘸一拐走到了门口,一把M4卡宾枪斜挎在腰间,手里还提着一直没能用出去的反坦克火箭筒。
“go,go,go,谁来就干谁!”
贝里昂大叫着,塞给爱德华两颗M67手雷,一脚踹开已经残破不堪的房门。
他现在可不怕了。自己是去扫黑,哪怕把学校大楼炸塌了,州长先生或者说共和党也会心甘情愿善后。
现在的贝里昂就好似妓院里的头牌,没被嫖客破了身子之前,老鸨是舍不得打骂的,还得好好伺候着。
共和党是老鸨,那嫖客是谁?
爱德华开车,两人正往埃尔帕索社区学院赶。
埃尔帕索社区学院自1969年建校至今,除了学院退休的老人,或者最初的那几批学生,还没有人知道学校操场下面有一个防空洞。
这是一座移民之城,经历过古巴导弹危机的本地人要么已经搬家,要么已经入土。
最初,这是为了害怕苏联人不管不顾给美利坚扔个瘦男孩儿,一个时代已经落幕,现在,成了伊查雷格·桑托斯,或者说亚历山大·弗朗哥的货物中转点。
废弃多年的防空洞很潮湿,但是空气很干燥,鲍勃被四根钢筋穿透了四肢,后背仅仅贴着湿冷的墙壁,地上躺着五具尸体,偌大的空间里,密密麻麻的医用冷藏箱整整齐齐码放着。
戴着眼镜的亚历山大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他知道眼前这个就是警察,埃尔帕索所有警察他都认识。
“恭喜你,应给叫鲍勃吧,你的妻子跟女儿可能还活着。”
鲍勃四肢不断往下流着血液,他艰难抬头看了亚历山大一眼,语气充满了虚弱。
“哦,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鲍勃,你的妻子叫奥黛丽,女儿叫依贝拉,奥黛丽,哦,找到了,奥黛丽在东南亚的俱乐部里,那个叫什么来着,法克!”
他狠狠给了自己脑袋一拳,眼睛斜挎在鼻梁上。
哦,想起来了,人彘表演!依贝拉应该在墨西哥当妓女,他们的信息正确吗?你要救她们吗?告诉我,鲍勃警官?”
亚历山大说话很温柔,要不是看他衣领上的血,一定是位很和蔼的老师。
鲍勃努力抬起了头,吐出一口血痰,却只能吐到自己衣服上。
他面色苍白,显然已经失血过多,可能妻子跟女儿再也没机会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好丈夫跟好父亲在拼命寻找她们了。
“法克鱿……”
“……”
空旷的防空洞里,这句嘶哑的骂声显得是那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