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张张合合，最后低声说道：“我杀了人，很多很多人，可能有两千多，我没有细数，哪怕这些都是海贼，我也不敢去数……”

孔雀就在泽法的身旁，听到罗里这么说，额头的青筋都绷了起来，低声骂道：“这白痴又是这样，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声音很低，孔雀有意控制，不想让罗里听见。

泽法不满的斜了她一眼，让她噤声，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波鲁萨利诺来找过我，说你杀死了一个海贼，其实我对于你是否会杀人这点不是很在乎，虽然我想让你成为我，但我更想让你超越我，所以我很清楚，你若是选择不杀，只会走上我的老路。”

“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我遭遇了很多不幸，不想让这些不幸也发生在你身上，所以波鲁萨利诺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很开心，因为你终于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泽法温和的笑着，电话虫另一端的罗里默不作声。

“你现在应该在加雅岛吧？抛开我以往的观念，你这件事其实做的不错。

莫尔顿那混蛋庇护了太多海贼，根据条令我们也不能去加雅岛捕捉他们，如今全被你杀了，也是一件好事，没暴露身份吧？不过其实就算暴露也没关系，莫尔顿也不敢来找我要人。”

罗里低头看着电话虫，似乎透过它的表情看到了泽法的笑脸。

“我没穿海军的衣服，没有暴露身份。”

“是么？那不是更好了嘛。”

泽法哈哈大笑，他的笑声似乎将罗里心中的阴霾都驱散了一些。

“那就不说这些，聊点别的，罗里啊，卡普和战国他们以前也问过我，说Z是什么意思，虽然我将这名号给了你，但同样没告诉你含义，要猜猜嘛？答案很简单，我觉得和你很相配呢。”

罗里抿了抿唇，他不知道Z的含义是什么，但那一定是很美好的称呼，沾染鲜血的他配不上泽法老师那纯洁的名号。

“我猜不到，泽法老师。”

他甚至都没去猜，只是僵硬的回复着。

泽法闻言发出了两声轻笑，他听得出罗里此时心情并未好转，所以直接说道：“是正义的英雄，真是的，明明我在说‘Z’的时候前面都会加上这些，不止一次，但不论是卡普还是战国那两个混蛋全都没有注意到。”

还问他Z是什么，他明明都说过了，只不过是那两个家伙没注意到而已。

“罗里，在我眼中，你就是最符合Z的人，温柔，正义，还有着强大的天赋，能保护那些弱小的人们，不要再纠结杀死海贼了，萨卡斯基和你说过，孔雀也和你说过，既然成为了夺走他人性命的海贼，那么就要做好被杀死的准备。

你将加雅岛的海贼全部杀死，那附近的海域会陷入很长一阵的和平，附近的岛屿不用再担心海贼的到来，因为你已经将垃圾送到了垃圾该去的地方。

所以罗里啊，在我心中，你毫无疑问就是正义的英雄——Z。”

自己的这个弟子有些执拗，对正义过分美化。

这很好，但不是没有缺点，比如就像罗里现在，很容易钻牛角尖。

这时候罗里会怀疑，会退缩，会认为自己的坚持并不正确，但没关系，这都泽法曾经都经历过，他知道该怎么让罗里走出来。

“这世界并不美好，我们的理想太过崇高，但就算如此，也不要怀疑自己的选择，罗里。

只要你还心怀正义，那么你的选择都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