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吴悠低头问道。

“阿娘被带走的时候也被咬了，伤口也是黑色的。”

阿虞的脸色惨白，双眼通红地看向吴悠。

看到阿虞这个样子，吴悠的心突然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似的。

昨晚，她们两人在躺在床上聊到这事的时候，阿虞还和吴悠说她觉得她阿娘还活着，只是被关押了。

现在大家这么说，无疑打破了阿虞内心的那一丁点希望。

“姐姐，阿娘她…阿娘她没死对不对？”

“我不知道。”

看着阿虞的眼睛，吴悠实在不忍心把真相说出来。

根据小黑的调查，海底的巢外没有活人的气息，也就是说，那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村民们看着阿虞的样子全都非常心疼，像胖婶儿这样感性一点的，已经忍不住偷偷地抹泪了。

“下一次海祭什么时候？”

为了不让这种悲伤的气氛延续下去，吴悠把话题转移到了正事上。

“三天后。”

阿虞的阿爸算了算日子回答道。

“祭献的贡品是什么？准备好了么？”

“……”

所有人又陷入了沉默。

“姐姐，已经准备好了。”

阿虞眼中含着泪，但是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看着她的表情，吴悠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是什么？”

“是阿虞。”

虽然非常不愿意，但是吴悠还是听到了那个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非阿虞不可么？”

吴悠看向阿虞的阿爸，那个身材结实，正值壮年的男人仿佛瞬间变老了了十岁。

“海鬼每次要贡品的时候，都会送来单子。我们就只能想尽办法按照单子上的东西准备，而这一次，它的单子上只有阿虞一个人的名字。”

“不能换么？”吴悠看了看村民们：“比如把阿虞换成我？”

“不行，这样连你都会有危险的。”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按照海鬼的性格，一旦提出让吴悠替换阿虞，那它一定会让两个人一起称为贡品的。

“那就再加一个我，大家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更不会让阿虞有事。”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虽然吴悠一直在保证，但是善良的他们还是不忍心让吴悠冒这个险。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所有人犹豫不决的时候，轮到今天负责打扰祭坛的人慌慌张张地跑了了进来。

“你不是在打扫祭坛么？出什么事儿了？”

胖婶儿扶住了因为跑得腿软差点摔倒的那人，将他扶到了凳子上。阿虞在那人坐稳后，立刻懂事地递了杯茶过去。

“你们，你们快看看吧。”

那人一口气喝完了阿虞递过来的茶，然后从胸口掏出了一张纸。

“怎么会这样？！”

所有识字的全都轮着看了一遍，不识字的，也从其他村民口中知道了上面的内容。

那是来自海鬼的贡品单。

“看来我已经被盯上了呢。”

吴悠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在原本阿虞的名字的旁边，多出了她的名字。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