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退回到一个半月前。
市的远郊有一个人烟稀少的小镇,那里居住着的大都是七、八十岁的古稀老人。除了偶尔会来做公益的志愿者过来外,几乎没有外人会来到这里。
一天深夜,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这个几乎被遗忘的小镇上。
在月光的照射下,这个不速之客的面目变得清晰起来。
他是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个子大概在一米七左右。上身穿着一件纯色恤加一件工装外套,领口和袖口满是油污,下身穿着一条破旧的牛仔裤,原本的颜色也已经无法分辨。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邋遢的男人,双眼却闪耀着奇特的精光。
只见他拿着一桶颜料来到一块空地上。一边在地上画着什么,一边在嘴里念叨着。
“求神仙保佑,让我下次赌钱的时候一定要翻盘,赚票大的!”
等到画完以后,他把手上的颜料桶往旁边一扔。跪到地上,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双手合十,嘴里念起了一些听不懂的话,接着又磕了三个头。
“阿三!”
正在男人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阴森的声音叫住了他。
男人慌忙回头看了看,然而除了被晚风扬起的尘土外,没有任何人。
“艹,刚刚酒喝太多了,产生幻听了么?”阿三挠了挠他鸡窝一样的头发,并没有当回事。
“阿三!”
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居然紧紧的贴在他的身后。
“的大半夜的装神弄鬼,你以为老子会被吓……”
阿三骂骂咧咧的转身,准备狠狠的教训这个恶作剧的家伙。然而当他转过身的一瞬间,却被直接吓的尿了裤子。
“阿三!”
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阴冷刺骨。而这声音的主人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头上没有一根头发,眼睛血红,全身包裹着青色的肌肤,上面还密密麻麻的穿着叮铃作响的铁链。脖子那里被从中间切开,用几根铁皮将向外番的皮肤固定住,你能清晰的看到他的气管。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是、是、是谁?”阿三的牙关打颤,舌头几乎要不受他控制。
“吾乃深渊之主,因你虔诚的召唤而来。”
“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没有,你别瞎说。”阿三将头摇成了拨浪鼓,颤抖着向后退去。
“你所画的那个阵法,就是对我的召唤,你所念的咒语,则是对我效忠的誓言。”
“不,那是让人心想事成的阵法,搞错了,一定是你搞错了!”
冷汗大滴大滴的从阿三的额头,背后渗出,很快将他淋了个透。
“我从不会弄错。”说着深渊之主向阿三伸出了手,指甲黝黑而锋利:“来,我虔诚的仆人。”
“不!”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阿三打开了深渊之主伸过来的手,拔腿狂奔起来。
然而,他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还没跑出多远,就被身后追来的锁链直接穿了个透心凉。
“不,不,放开我,我不是你的仆人,我不要和你走,我不要!”
被拖倒在地的阿三用手指死死地扒住地面,企图和对方抗衡。可是直到他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都剥落,却依旧没有挣脱半点铁链的束缚。
等到深渊之主将他拖到阵法中,一阵阴风刮过,两人一起从原地凭空消失,就连那个用油漆画出来的阵法也一同不见了。只有那个倒在一边的油漆桶,证明着曾经有人来过这里。
次日,天刚微亮,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婆婆慢悠悠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