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书童打扮的梁文平也是躬身施礼:“公子,我把《将进酒》抄了三遍了,请您过目。”
说着,书童打扮的梁文平将一扎竹简递向赢子夜。
赢子夜接过竹简,看了看,随后摸摸他的头夸赞道:“小文平有进步啊,字写得越来越好了,不过还要多加练习,不能骄傲。”
说着,赢子夜转头看向梁叔:“今天我不吃饭了,约了几个朋友去峨眉山看日出,我这会才醒,他们恐怕等得不耐烦了。”
“什么时候回来。”梁叔随口问道。
“不定的,不定的。”赢子夜边整理衣服边往山下跑,很快就脱离了梁叔和小书童梁文平的视线。
这两个人是赢子夜来此地隐居第三年时认识的,他们为了逃避战乱从徐州之地来到蜀中,赢子夜觉得与他们有缘,便收留了他们。
梁叔当了赢子夜的“奴仆”,梁文平跟着赢子夜读书认识,算是书童。
赢子夜对他们很信任,自己外出时,家里都是托付给他们。
待赢子夜走远,书童梁文平脱口而出道:“爹,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句诗是什么意思?我经常听公子吟起。”
梁叔看四下无人,赶紧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嘴巴,紧张道:“快别说了,快别说了,公子口无遮拦,你可不能这样。”
“这是说的我们诸葛丞相吗?”年仅十二岁的梁文平眼珠子转动着,语气稚嫩道,“山下的人都在传,公子身负旷世奇才,他们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什么‘赛诸葛’,我听说诸葛丞相乃是千古第一聪明人,我家公子叫‘赛诸葛’,难道比诸葛丞相还要聪明?”
梁叔听到儿子的话,脸上显出得意的神色:“我家公子淡薄名利,不会在乎这种虚名的。”
“去,把鸡圈里面的鸡放出来,饭吃了去放牛,晚上还要写字,我们受公子收留之恩,他不在,你也不能偷懒。”
“明白,老爹,”说着,小文平便奔跑着去鸡舍放鸡。
……
此时,道明山山脚下。
十来个人护送着一驾马车急冲冲的往道明山赶来。
那马车看上去显得非常朴素,而马车旁有三个汉子骑着马,贴身保护着。
他们的衣着同样看上非常朴素,一身普通商人的打扮,但从他们的神情动作看上去,一看就不是普通商人。
“咳咳,”马车上传出沉重的咳嗽声,随后,那声音道,“文长,我们是否到了道明山下?”
那骑马的一个络腮胡子壮汉,表情有些不以为然道:“丞相,确实已经到了,我去把那小子抓过来见你么?”
“魏延,你又在说什么胡话?”车里的人有些愤怒道,“我要下来步行。”
说着,整个队伍当即停了下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从马车上走出,前方的三个骑马者连忙下马,争着去搀扶。
那老者连忙摆手:“还不至于,这点路都走不了,如何再出祁山?”
待那老者下车,身边的人皆是齐刷刷的连忙跪下,那老者却是赶紧制止道:“都快起来,说了好多遍,此次访贤,是微服出行,大家都别暴露了身份。”
说着,那老者身姿笔挺的驻足马车前,抬头看向前方的道明山,看着葱葱郁郁的大山,山雾缭绕一如仙境,那老者叹了一口气:“多像当年的卧龙岗啊!”
他身着一身灰白长袍,羽扇纶巾,神情矍铄,目光笃定。
此人正是诸葛亮。
今日来此,只为请赢子夜下山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