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再次抹掉了拳头上的血,朝后退了一步,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请便。”薛朗脸不红气不喘地站在不远处,目光却已经落在了那几个安保人员的身上。
“谁让你们几个守着的?”
“朗哥,我们就是负责这层楼的,而且你也知道这一层关着的都是重要实验体,我们也只是照着规章制度办事……咳咳!”
被我踹了一脚的安保说着话,手就捂在了胸前,整个人剧烈地咳了起来。
下一秒一口血沫子就从他的嗓子眼里呛了出来。
而短短两分钟不到,他就两眼一翻,当场倒在了地上,口鼻呛出来的血沫子糊了满脸。
我扫了一眼,眼神中带着嘲讽,“你们这研究所的安保人员质量也不怎么样嘛,要是一个个都只有这一点水平,我看还是趁早就打报告辞职退休算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刚才那一脚应该是把这人的肋骨踹断了,只不过当时他被踹翻的那一瞬间,体内的肾上腺素飙升,抑制住了痛感。
而现在人也冷静下来了,各项激素水平也降下来了,自然身体也就会出现该有的反映了。
只是我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不结实,竟然连我这一脚都挨不住。
我双手环在胸前,收回了视线,直接低头看着那个早已经被打得没了人样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在我的房间里动了什么手脚?”
就在我拿到档案之后,打开的一瞬间,我出现了幻觉。
我觉得档案上的照片里的人是自己。
后来为了验证这点,我把那些档案翻来覆去地翻了好多遍。
那几张脸现在已经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但我还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幻觉?
我之前因为被控制和唐林他们动手的事情和王丽讨论过。
她说在排除药物特定控制的前提下,人所产生的幻觉,是根据人潜意识里隐藏的东西而改变的。
脑海中隐藏最深的东西,就最容易在产生幻觉的第一时间被激发出来。
而我对自己的童年是没有印象的。
有些人会记得自己小时候发生的一些趣事,而对待一些比较明显的事情,可是记忆犹新。
可我的记忆是从初中开始的,我和宋佳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再往前的记忆,就是一片荒芜了。
因为这一点我几乎没什么朋友,甚至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戒心,生怕他们发现我的与众不同。
我之前经常听人说不幸的人要用一生来治愈童年,可我连对童年的记忆都没有,更别说治愈了。
我还特地问过我的父母,可他们对这件事的解释五花八门,每次问都能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像是什么生病之后,就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还有就是那时候还小,就应该没有记忆之类的话。
这些狗屁且扯淡的理由,让当初的我一度深信不疑。
但现在看来,我没有童年记忆这件事,好像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