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出的钱?”
云清的确没想到这是东厂的想法,看着眼前转过身来盯着自己的法如镜,被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从云清的怀里挣脱出来,法如镜将写完的报告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缓步走到镜子跟前,继续的补充道:
“东厂这次能吸纳不少西厂的势力,你作为此事的功勋,他们自然要拿出一些拉拢的手段。”
回想起张公公给自己的提醒,云清倒是不觉得东厂会拉拢他。
就凭他皇后娘娘贴身太监的身份,东厂就不可能会让他有什么实质上的地位。
随着西厂的轰然倒塌,这些不同派系之间的排他性也只会越来越严重,最终走向一个不死不休的对立与夺权结局。
“我听兄长说,你在陛下面前颇得信任,倒也无需忧心东厂的事情。”
法如镜知道云清并非东厂的人,拿起手边的木梳,朝着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云清摆摆手,继续说道:
“更何况你还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太监,如今丞相权侵朝野,谁人敢招惹你。”
迈步走到法如镜身后,云清接过她手中的木梳,手指轻轻挽起她的长发,用木梳徐徐划过发丝。
目光望向镜子里的佳人,云清听出了法如镜这句话里的重点,轻笑着开口问道:“我怎么听出来一些醋坛子的味道?”
“那说明你听错了。”
法如镜自然不会承认这种事情,她瞧见云清想要继续调笑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后日有一件与坤部有关的案子,你可有时间?”
“后日?”
云清想起来夏苓月提到过的丞相大寿,不由得开口问道:“该不会是丞相府被盗的事情吧?”
以云清的身份知道此事并不奇怪,法如镜微微颔首回答道:“不错,此事被移交给北镇抚司与坤部处理。”
将法如镜的长发盘起来,云清继续的说道:“那还真是够巧的,娘娘让我替她前往丞相府贺寿来着。”
闻言的法如镜眉头轻挑,眸子仍旧紧紧盯着镜子里的云清,轻哼一声道:“这种重要场合派你过去,皇后娘娘还真是重视你。”
看着法如镜眸子里已经遮掩不住的醋意,云清在把飞鱼冠戴在她的头上后,忍不住的伸手扶着她的脑袋,让她缓缓地转过头来。
“你看我做什么?”
被云清这般四目相对的紧紧盯着,法如镜不免有些慌乱,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发现一只手已经再次顺着她飞鱼服的缝隙钻了进去。
想要站起身来的法如镜随即被云清的另一只手摁住肩膀,只得惊讶的问道:“你不是才刚……怎么又恢复了!”
“我又想听你唤我夫君了。”
“我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