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公,法千户的屋子到了。”
穿过略显复杂的廊道,士卒最终带着云清来到一间看上去颇为典雅的房间跟前。
他有理由相信,这些廊道在设计之初就故意掺杂了让人迷路的办法,不然也不至于走起来如此的错综复杂。
果然路痴甚至不配加入锦衣卫。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云清朝着士卒拱拱手,跟着走到门前,抬手轻轻叩门道:“法千户,在下云清。”
“进来便是。”
云清的声音刚一落下,里面便传来法如镜颇为高冷的声音。
闻言的云清直接伸手推开屋门,一眼便瞧见正伏案写着些什么的熟悉身影。
这间屋子显然就是用来办公的,只是简单的摆着一张桌案与几个书架,看上去倒是更像一间书房。
法如镜仍旧是一袭鱼尾服与鱼尾冠,手中握着毛笔正在写字,注意到进来的云清后并未抬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冷声道:“坐。”
搭配着横在桌案上的绣春刀,眼前的法如镜就像是一个严肃的生死判官,看上去冷冰冰的,让人不敢多说一句话。
不过已经体验过法如镜外冷内热的云清自然没有什么慌张,他反手将身后的屋门从里面扣上,跟着才缓步走了进来。
余光瞥见云清扣上门的小动作,法如镜不由得眉头轻皱,轻轻的撇撇嘴提醒道:“这里可是北镇抚司,你还想些不该想的事情?”
收回看向书架的目光,闻言的云清转过头来,有些意外的开口问道:
“法千户这是在说什么?我只是害怕等会儿讨论案情时,细节被外人发现,这才特意将门扣住。
难不成法千户,还想趁此机会做些什么不成?”
“你!”
莫名把自己绕进去的法如镜忽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冷冷的看向云清,银牙轻咬着,倒是有几分要抱住云清啃几口的气势。
不过云清已经看到了她微微泛红的耳垂,缓步的走到的她的身后,将双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头,动手揉捏着继续说道:
“先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吧,后面想玩儿什么,我也会陪着你。”
“我才没想玩儿什么!”
本想着借此机会说云清两句的法如镜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没理了,便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继续起手上的动作。
不过云清捏肩的手法的确让她舒服,只是此时的法如镜又忍不住的想起来,宫里还有个皇后娘娘可以每天都享受到,便心中多了几分郁闷。
站在后面的云清继续揉捏着法如镜的肩膀,跟着将法如镜的外袍脱下来,开口说道:“屋子里就你我二人,你穿的这么厚也不觉得热?”
热?
我倒觉得危险!
偏头瞥了一眼云清,法如镜倒是没有阻拦,放下毛笔后展开双臂,让云清顺利的脱下。
将这件鱼尾服的外袍挂在一旁的墙上,云清继续着揉捏肩膀的动作,目光有些好奇的想要看向白纸上的内容。
只是他的目光在走到一半时,便被那法如镜身前那从高处望过去,显得极为深邃的深渊吸引走了。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正在凝视着你。
这种若隐若现的美景,有时的确要比开门见山更加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