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本宫这就要开始了。”
夏苓月开口回了一句,跟着吐出一截香舌,随即低下脑袋。
“这……”
站在屏风跟前的云清忍不住跟着闭上眼睛,强忍着从内而外引起的颤抖。
东方截的目光再度看向云清,随口问道:“你名什么?”
云清低头,看着微微仰起脑袋看向自己的夏苓月,沉声拱拱手回答道:“回禀陛下,臣名云清。”
“云清?”
收回目光的东方截冷笑一声,他忽然想到一个解决这太监的办法,自己还无需得罪夏苓月及其背后的丞相。
提起手边的毛笔,东方截执笔落在眼前的纸张上。
望着埋头写信的东方截,云清则是扶着身侧屏风的边缘,整个人在坚持着保持镇静。
时辰就这样过去了将近两刻钟,云清忽然瞪大了眼睛,抓住屏风的手指微微使劲,仰起头来吐出一口浊气,再度低头看向夏苓月。
抬起脑袋的夏苓月红唇微张,香舌再度绕过嘴角,在身后一阵白烟的笼罩之中,展示着自己的成果,随即闭上嘴巴。
喉咙一动,夏苓月跟着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长袍,侧身道:“这样才对,明白了吗?”
整齐衣裳的云清迎着夏苓月眼中的盈盈笑意,只好拱手道:“诺。”
“不愧是皇后。”
东方截捋捋自己那没剩几根的灰色胡子,将桌案上刚刚写完的纸张折起来,继续说道:“云清,这封圣旨就由你交给太子。”
闻言的夏苓月面色微变,看着云清走过去接过那所谓圣旨。
随意用一张纸就写下圣旨给太子,这完全就是一种蔑视,或者说是在提醒太子自己还是大初的皇帝。
在这种情况下,替东方截送信人就会直面太子的怒气,即便太子不会当面发作,后续也会让此人受到惩罚。
更何况如今天下盛传,太子为人颇为暴戾,眼里根本容不下沙子。
看着云清接过这张纸,东方截那枯木般的面容上硬挤出些许笑意,道:“嗯,若无他事,你们就且退下吧。”
“臣告退。”
夏苓月微微躬身,在云清的搀扶下转身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还是顺着进来时的路,很快两个人便走出了兜率宫,回到自己的轿子上。
拿过云清手中的信,夏苓月终于忍耐不住,冷哼一声道:“一个冢中枯骨,还能有嫉妒之心,真是可笑。”
对此云清倒是并不在意,从某意义上来说,他本来就是太子的人,太子自然不可能会对他动手。
搂住身边的身影,云清轻笑着开口说道:“娘娘莫慌,臣在太子手下多年,太子应当不会因此怪罪臣。”
夏苓月再度哼了一声,撇撇嘴道:“最好如此。”
见夏苓月如此气呼呼的可爱模样,云清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继续说道:“娘娘你今后也小心一些,方才那种情况……”
“怎么?你觉得是本宫的错?”
夏苓月看上去全然没有做坏事的紧张与后悔,反过来搂住云清的肩膀,笑着继续说道:“本宫还有更多有趣的玩法呢,你可已经跑不掉了。”
看着夏苓月这副模样,云清彻底无奈了,侧过身去摇摇头,果然这位皇后娘娘的爱好与众不同。
“你为何背对着本宫?”
“娘娘回去还是赶快漱漱口。”
“你还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