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远处的阿漠静静地看着她,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但是她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分明是在哭,还有她手里那几张纸,他大概能猜到那是什么。
过了许久,暖倾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她小心翼翼的将那几张孕检报告放在盛有糕点的便当盒下面,然后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阿枫我先走了,等几天我再来看你。”
她眼睛红红的肿肿的,一脸平静的向墓地外走去,平静的让人看不出刚刚那个情绪激动的女子就是她。
阿漠看了一眼墓碑处被压好的几张白纸,然后也跟着暖倾离开了。
刚上车坐好,暖倾便对着阿漠说道:“从郊区南路上走。”
阿漠愣住了一秒,然后才微微点头。车子路过白鹭湖的时候,暖倾喊了停车。阿漠才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要在郊区南路上走。
暖倾踏进白鹭湖的院子,花园里的粉蔷薇刚刚开出花苞,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一会,然后对阿漠说:“帮我去打桶水。”
不一会儿阿漠便抬了一桶水过来,暖倾弯下腰舀了一瓢水,然后慢慢的向蔷薇根上浇水。
阿漠见她一会弯腰一会起身,怕她累着,便上前示意她要他来,暖倾摆摆手拒绝了。
浇花大概花了半个小时,然后她才向客厅走去。暖倾走到厨房,打开了橱柜的第二扇门,果然看到了两扎啤酒。
身后的阿漠一怔,还在想这是谁把酒放在这的。
暖倾笑了笑,对阿漠说道:“这是我让阿来藏的,五年前就开始藏了,你老大不让我喝酒,所以我就偷偷的藏了起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呢,以后也不会知道了”
暖倾眼神黯淡,慢慢的向楼上卧室走去。她看着那张曾经留下很多欢爱的床,她侧身躺了上去,将手伸进枕头里,深深的呼吸着,好像还能闻到他的味道。
可是她的手却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暖倾便拿了出来。是她五年前用过的手机,当时她逃婚的时候放在了酒店的休息室,走的时候都没来得及拿。
暖倾划开锁屏,手机定格在音乐界面,下面的列表里正播放着“慢慢变老”。
暖倾手指微颤的打开了播放键,熟悉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莫寒枫,以后等我们老了,也出来摆摊好不好?”
“好。”
一个“好”字,包含了他醇厚低沉的声音,还有当时他对她满满的宠溺。
那个时候的他们,谁会想到有一天他会成为的老大、集团的继承人,她以为他们会和普通人一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所以她才会有那么幼稚的想法。
暖倾在床上躺了很久,一直循环着这句话,无声的哭泣,眼泪浸湿了大半个枕头。
她离开的那四年,他是不是也像自己这样一个人躺在这里,静静地听着
阿枫,我的心好痛,思念的痛,想念的痛,见不到你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