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个...雕虫...小技,何...何足挂齿。”李泰说着说着就捂住了脸。
欧若妙问向唐玉:“你哥呢?”
唐玉一笑,“他呀...”突然间似乎看见了什么,“我...我也不知道。”
几人谈话之时,两个杂役捂着脑袋匆匆来报,其中一个光着身子只裹了一条床单,“姑娘大事不好了,那人逃了。”
方雄训斥道:“岂有此理~!成何体统!”俩仆人低下头。
欧若妙看了看两个杂役脑袋上的包,又看向李泰。
李泰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找厕所来着.”
说完对着俩仆人尴尬地笑笑,“哎呀...我这个...下手忒狠了...你们两位...这红包挺别致啊...”
俩仆人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
欧若妙宽慰地说道:“你们俩去账房取些汤药费。”俩仆人行了个礼,捂着脑袋走了。
“底下人招待不周,给您添麻烦了。”
“没...没什么,这风景真好哈。”李泰赶紧转移话题。
“哦,这院子是先父亲自设计的,尤其是这锦鲤池,是先父最爱的...”欧若妙直勾勾地看着那湾黑水,无数的死鱼摇曳在水面上,气氛瞬间尴尬起来。李泰看着欧若妙微微颤动的胳膊,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哪来的杀气?”李泰抖了抖。
似乎经过了极大的心理斗争,欧若妙转过身来的时候竟然是微笑着的。
咬着银牙颤抖着,似乎自我劝说似的说道:“可...可能是底下人弄得...没事...没事...”
“姑娘不好了!”屋内传来杂役的惊呼,李泰心说又怎么啦。
三人急急奔入屋内,只见几个杂役神情古怪,甚是紧张。
“怎么了?”欧若妙急切地问。
“老..老爷的画像...”
“画像怎么了...”欧若妙抬头一看,脸色瞬间变成的灰白色儿,原来仙气环绕的画像,此刻已经被某种秽物涂了满脸。
李泰忽然想起,刚才他被何德淼提起来的时候,裤子掉了一点,那东西伴随着奇特的旋律,用奇特的角度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打中画像的头脸。
“咯...吱...”欧若妙浑身颤抖,银牙咬得嘎吱吱直响。
唐玉大喊一声:“你小子还不快跑!”李泰大脑嗡的一声撒腿就跑。
欧若妙猛地抽出长剑,大喝一声:“我杀了你!!!”愤怒地飞奔出去,俩人围着大屋转磨磨。
转了有四五圈。
唐玉一个箭步上前拉住欧若妙手腕,“好姐姐,别用剑啊,会砍死人的!”
李泰上气不接下气,“对...对啊,有话好好说!”
唐玉忽的一下,不知从哪抽出一根一人多高的狼牙棒,“还是用这个吧。”
欧若妙双手接过,李泰大叫一声:“我滴妈!”拔腿就跑。
...
欧若飞到达平阳的时候已是中午,匆匆打尖吃饭,带了些干粮,进了山间的小路。五年了,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家乡,再次浮现。
越往那个方向走,就有越多的回忆涌现出来。
“哥哥,哥哥这朵花送给你...”
“哥哥,哥哥,那朵蝴蝶好美啊...”
“哥哥,哥哥...”
一丝微笑爬上他的脸,甩都甩不掉。
“这里不需要你,你滚...你滚得越远愈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一个苍老的声音撞进欧若飞的脑海,此刻他的表情也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怨毒.
“咳咳...咳”几声虚弱的咳嗽打断了欧若飞的思路,欧若飞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黑袍人虚弱地倒在路边,似乎中了毒。
“小哥...救我一救...”黑袍人虚弱地哀嚎着.
欧若飞下马,迈步靠近,只见此人一副怪异打扮,披头散发遮住大半胖胖的国字脸,双眼紧闭,鼻子旁边有一颗大黑痣,大黑痣上还有一撮毛。
“哎?你怎么了。”
“我中了毒,小哥求你扶我一把。”黑袍人颤巍巍地说道。
倘若平时欧若飞定不会管这等闲事,只是他今天心情甚好,便俯下身挽住黑袍人的胳膊。
突然间,黑袍人两眼精光一闪,两只手爪奔雷般抓住欧若飞的脖颈奸笑一声,
“你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