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成武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颤声说道：“我是在三个月前被日本人收买的。”

“你的上线是谁？你的代号叫什么？”

“我的代号是乌鸦，我的上线是秃鹫。”

“将日谍‘楚宁’失手电死，就是这个秃鹫给你下达的任务吧？”

“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

林天明眉头一挑，语气森然地道：“鲁成武到这个时候你还想着说假话欺骗我，如果不是你的上线给你下达灭口的命令，你为什么会动手？看来你刑罚还没有受够，那我只好再给你过一遍刑罚了！”

鲁成武浑身一颤，连连摇头，激动地道：“不不不，我没有说假话骗你，灭掉日谍‘楚宁’确实是我自己的主意，并没有受到秃鹫的指令，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见鲁成武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林天明姑且相信了他的话，接着问道：“你为什么要主动杀死日谍‘楚宁’？”

“我怕他把我供出来。”

“这么说‘楚宁’就是你的上线秃鹫？”

“不，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叫‘楚宁’的日谍，我之所以灭他的口就是单纯的怕他把我牵扯出来，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林天明无语了，敢情鲁成武灭掉日谍的原因竟然是单纯的怕对方把他供出来，他连自己是不是‘楚宁’一个间谍小组的都还不知道就动手了，真是个胆小鲁莽的家伙，只是可惜了日谍‘楚宁’的这条线，这下是真的断了。

之前他还想着从鲁成武身上把‘楚宁’这条线接上，这下是彻底没希望了。

不过林天明还有一条线，那就是鲁成武的上线秃鹫这条线，就是不知道这个代号秃鹫的日本间谍和‘楚宁’是不是同一个间谍小组的。

“你和秃鹫的联系方式是什么？”林天明接着问道。

“秃鹫能单线联系我，我不能联系他。”

鲁成武回答道：“如果他要找我，会在新民报上刊登寻人启事，内容是寻找表弟郑斌，我看到消息后第二天就会去安西小学北面围墙的死信箱拿他给我的指令。”

林天明点点头，这确实是日谍组织常用的联系手法，因为这样很安全，如果下线暴露了，不会牵扯出上线。

“三个月来，你完成了几次秃鹫给你的指令。”林天明继续问道。

“一次都没有，他们就好像把我遗忘了一样。”鲁成武摇摇头，说道。

“一次都没有？”

林天明脸色一沉，阴寒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鲁成武，看的后者浑身发颤。

“真的一次都没有。”

鲁成武连忙说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看近三个月的新民报，看看上面有没有寻找表弟郑斌的寻人启事就知道我有没有在说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