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往后也不许那么生分地喊我王厂长了,不过我年龄要大你好些,也不好让你喊王哥,你就喊我老王吧!”
噗嗤~~!
陆一帆没忍住,一下就喷笑起来,“啊?喊你老王八,这这这,不太好吧!”
王厂长反应过来,顿时笑骂起来,“去去去,你这小子,净嚼人字眼儿埋汰。”
郑新民也是憋笑不迭,“一帆,你是想出门逛大街吧!虽说招待所也没规定不让咱们随意外出,但这眼看就是大年夜了,这么个时间点,咱们就是出了门,估计也没啥地方可游逛了。”
王厂长不无遗憾声调就在旁附和,
“可不么,现在都已经下午5点多了,依照咱们在老家的习俗规矩,那可不都是家家户户守在家中,包饺子的包饺子,上坟祭祖的挟老带少去上坟祭祖迎祖还家过大年……”
“咳咳咳……”
郑新民在旁突然就咳嗽着打断了王厂长的话题,压低声音道:“哪啥,老王咱们这会儿可是在京城,别太那个啥,小心隔墙有耳……”
王厂长顿时一愣,瞬间紧张,“哎哟卧槽,真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起身特意跑去门口探头探脑一番,心虚非常拍着胸膛关好门折返回来。
很显然被自己刚刚大谈特谈过年要上坟祭祖迎祖过大年的话语给吓着了,毕竟说破那啥四旧之风才过去没多久,封建迷信话题还是很禁忌类。
陆一帆心里那根弦可就更加欠缺了。
他听王厂长提及过年要挟老带少上坟祭祖迎祖过大年,原本还想就着这话题好好聊一聊南北两边过年习俗上的诸多不同呢。
不过,瞧见这二位紧张表情反应,便也不好再刺激大家心情了。
正在想着要怎么说去二位老哥出门逛街凑热闹,总也不能就这么闷在部队招待所熬过新年对吧!
王厂长冷不丁道:
“对了,一帆你媳妇儿不是提前回京了么,现在得了这小半天空闲,你不如跟你媳妇联络联络,给你媳妇来个突然袭击,直接老女婿上门拜大年呀!”
郑新民闻言也顿起八卦心思,目光炯炯看向了陆一帆,“老王这主意不错,一帆你不用顾虑我们两个的,真要有机会,你是得把握住哦……”
陆一帆表情先是一怔,随即苦笑摇头道:“唉,啥媳妇不媳妇的,早就已经离婚了……”
“啊?一帆你跟媳妇不是说假离婚,为让你媳妇先返城进京的么,这咋还真就离了呢?”王厂长显然听过不少坊间传闻版八卦消息,顿时就是唏嘘感慨了起来。
郑新民对这些事明显都第一回听闻。
只是,事情涉及到知青回城,又听王厂长絮叨了些被人为美化过的八卦谣传,尤其是听到小两口婚后三年不圆房这茬,稍一琢磨,便已经知道真相到底怎么回事儿了。
不由就是心疼起了陆一帆。
陆一帆自然很看得开这些了,自嘲道:
“唉,不怕你们笑话,我陆一帆能有今天,还真就是受当初漂亮知青媳妇儿离婚回京刺激所赐,搞得我突然一下子仿佛脑子开了窍。
只是世上那有那么多美丽童话故事。
别人都只当我如此努力求上进是为了进京追妻。
呵呵,其实我能有今天,就是拼着一股子想出人头地的执念在坚持。
不过我应该也算是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老天爷不亏欠肯努力之人吧……”
陆一帆难得在人前大吐起了心声。
他脑子里,自然是压根就没有过,要在京城跟前妻重温旧梦的念头。
在他而言,重生穿越而至那第一夜,那场替带前身而为之的征伐过后,前妻钟秀萍次日一早便不辞而别,便也意味着,他跟对方之间,再也没了任何需要继续维系下去的基础。
他跟钟秀萍,早就是,两不相欠。
相互之间,永远不要再有交集,永远不要再生出新的恩怨牵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最好莫过。
所以,他疯了才要突然跑去钟家门前拜大年。
再说了!
老子特么,压根也不知道,钟家的家庭地址所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