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实验对象生命力顽强对你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圆眼镜有些忌惮地看着旁边的小胡子，在对方身上他闻到了和死去同事身上似曾相识的味道。

那名同事在CP0中以审讯折磨人出名，身上的变态味道让他的人缘相当差。

“你说的没错，接下来的测试才是重头菜，听说露娜利亚族能够适应各种环境，想必可以打破研究所中的很多记录。”

小胡子面露狞笑，对方的生命力越是顽强，他这个实验者就越是兴奋啊，寻常试验品稍微用些力就快死了一点也不痛快，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少年，他比看到绝世美人还要兴奋。

“呜哈哈，如果是身上可以着火的露娜利亚族，我觉得直接上烙铁最好，还有耐寒测试，雷电抗性测试，钝器测试，利器测试，疾病测试、耐饥渴测试等等，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啧，看着你的样子我还真有些担心实验对象会不会被你玩死。”圆眼镜摇摇头，不过脸上并没有什么担心的地方。

他很清楚所谓十年之约，是上面最多容忍露娜利亚族的血脉的存续时间，也就说，就算是两个小家伙受尽十年实验折磨不死，十年后迎接他们的也是彻底的清理和死亡。

同样的道理，要是这两个露娜利亚人中途死在了实验室，上面也不会多说什么，他只需要带着尸体回去复命即可。

不过，还有一点，圆眼镜对着小胡子提醒一句，“你可悠着点，这两个试验品可是贝加庞克花了大代价从上面换取的，作为代价他本人正在盘古城亲自给几位圣干活呢。”

“最起码在贝加庞克回来之前，你得确保那两个小家伙是活的，要不然他一定会和你翻脸的。”

“哼，那个假清高的家伙。”说到贝加庞克，小胡子的脸上浮现些许不满和厌烦，随后有些不屑地摆摆手。

“就算他回来了，大部分的实验还不是得由我来做，那家伙再天才也是一个人，又不能把自己劈成两半来用。”

小胡子的话圆眼镜略一琢磨就明白过来，就像上面的五老星一样，事情多了自然不可能事事亲为。

贝加庞克也一样，他的天才超越时代，但他说到底还是个人，就算不睡觉一天也只有二十四小时时间。

他确实有很多天才的想法，与之伴生出众多研究课题，但也需要大量实验人员协助，一个研究所都远远不够。

正常来讲，贝加庞克都是向下面的研究人员下发相对简单的研究课题，等下面的研究人员拿着他需要的实验数据再进行下一步推算。

这并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因为贝加庞克下面有多个研究所，有更多的研究人员和课题，虽然计划不会一成不变，但贝加庞克每天的行程都是满满的。

几乎每一天，他都会先看看手底下哪个项目已完成实验数据汇总，然后开启今天的课题，同时在实验中，他又会有新的想法，立下新的课题交给其他研究人员。

至于那繁星一样繁杂的实验材料和人手，世界政府都可以满足他，贝加庞克要是不满意，可以随时换人，想要什么东西也会被竭力满足。

“而且，那家伙看上去悲天悯人，实际上是个假清高的伪君子罢了。”小胡子面露冷笑。

“这些人体实验，想要快速迅捷地得出最准确的实验结果，手上不沾点血怎么可能？”

“贝加庞克那样的天才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手上满是血腥，但老子在他手下已经做了三年，整个研究所我算是资历最老的了。”

“其他研究人员那家伙换得比流水还快，哪个摸鱼哪个懈怠哪个糊弄，贝加庞克他一清二楚。”

“说句难听的，贝加庞克可以把上面当猴耍，因为没有人能理解他在做什么，但没人能瞒着贝加庞克在他手下做事。”

小胡子双手交叉，脸上浮现一丝得意，“只要老子能及时给他想要的最新实验数据，贝加庞克才不会管我怎么对待这些材料！”

听着小胡子下意识加重的最后两个字，圆眼镜下意识感到后脊一凉，明明作为CP0他的实力远超对方，但还是有种毛骨悚然感。

紧接着小胡子更是面露狞笑，“要是没有老子帮他干脏活，他能干净到哪去？他什么都知道，但对于这些有违道德的实验总是装作不知道给我们这些人做。”

“贝加庞克拿到的数据看似干净整洁，实际上都是拿血染的，他不只是没时间做，更是不愿意做，但有本事别叫老子代劳啊，那清高的样子老子看着就想吐。”

沉默片刻后，圆眼镜摇了摇头望着小胡子，“我看你也是乐在其中。”

“当然！”小胡子搓了搓手毫不掩饰面容的扭曲，“我又不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