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为什么不能取。
眼看天快黑了,纪青岚将儿子绑在背上,把小黑装进包里,顺着藤蔓爬了上去。
上去后,她又将藤蔓收进空间里,才寻着来路,快步下山。
丛林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纪青岚提着柴刀小心戒备,刚才被追得像丧家之犬一样夺路而逃,完全是看见路就跑,看见河流就迈过去,这会儿回去,她抓瞎了。
还好有小黑,此时的小黑化身识途老马,带着她往家的方向奔。
路上,又收获了一只狍子,两只兔子。
等回到家,已经七点多了,纪青岚累出一身的汗,新铖早在她背上睡着了。
红河大队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现在队里没有通电,家家用的都是煤油灯,节检惯了的人吃了晚饭就熄灯睡觉,村子里偶尔有几声狗吠。
纪家住得偏,不然得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到了家,安全了,身上的疲惫排山倒海地涌来,劫后余生的她已经累得站都站不稳了,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肚子也饿得直叫唤,把儿子放到床上睡着,去了厨房,
从空间里拿了饭菜出来吃了,又打了热水洗澡,还好家里的煤炉子她一直没熄火,每天都放着锅烧水。
不然,一身臭汗,她别想睡舒服。
第二天,纪青岚六点起来,先在院子练了一个小时,七点的时候,队里的铜锣准时响起来,不过纪青岚没动,她现在的活计已经不需要每天去点卯上工了。
早上是鸡蛋面条,放一把青菜,给儿子蒸了一碗鸡蛋羹喂他吃了,结果他还没吃饱,指着母亲碗里的面条,坐在竹椅里跳个不停。
“吃,吃,要吃。”
直到纪青岚给喂他吃了半碗面条,他才消停,吃饱喝足的他又指着大门的方向,意思很明显。
他要出去。
才出去几天,就野了。
“等着,我把碗洗了。”纪青岚没好气地道,等这小子长大了,就让他洗碗。
等她背着儿子,提着背篓去上工的时候,陈春菊等六个孩子已经等在山脚下了,见到她欢快地迎了过来,婶啊婶的叫个不停,还给她提背篓。
“纪婶,我帮你提背篓。”陈春菊主动把大背篓接过去。
“谢谢小春菊,我自己提着,我力气大,都到齐了,我们都上山去。”
“咱们还去昨天的地方,那里还有好多。”陈春菊说道。
“弟弟好乖,一点都不哭,我家小弟就是个哭包,一碰就哭,不碰也哭。”一个小子说道。
“我昨天把糖给他吃,他就不哭了。”
“哈哈,你对你弟弟真好,我还没到家就吃完了。”
“纪婶婶,今天还给糖吗?”有孩子忐忑地问道。
“给,今天还有水果糖,你们吃过水果糖没,有好几种水果味的,你们要奶糖还是水果糖的?”纪青岚和善地说道,对这些纯真的小孩子,她总比对别人多三分耐心。
“那我要水果糖,我要桃子味的……”
孩子们高兴极了,簇拥着纪青岚往山上瞳。
陈春菊走在纪青岚身边,小声地说道:“纪婶婶,我不要糖,能不能给我钱。”
纪青岚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陈春菊会提这个要求,不过很快她又明白了,陈春菊家里条件不好,陈父前几年病死了,母亲也改嫁了,家里就留下年迈多病的祖母,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哥哥,三人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