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举起双手!”
沉浸在幻想中的赵木突然被一声爆喝惊醒,抬眼望去,自己已经被一群铠甲士兵围住。
下意识的举起双手,“我叫赵沐,澜水城春富……”
还没把自己的牛逼头衔报出来,后脑勺突然一疼,然后白眼一翻,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在他身后,一位威武雄壮、一脸横肉的男人粗声道:“把这个鬼鬼祟祟的小子带入刑房,仔细审讯!”
“是!”
环顾一周,粗壮汉子继续道:“昨晚异象频出,不少邪魔趁乱混入城内,都给我打起精神,小心提防!你们要是被邪魔控制心神,休怪老子刀下无情!”
“是!”
……
这帮人走后不久,原本平静的虚空突然出现一阵涟漪,紧接着眼睛一花,一道人影凭空出现。
一身雪白长袍宛如谪仙人的男子,看似普通却充满韵味的脸庞,如果不是双袖卷起破坏了整体气质,突兀出现的男子怎么看都是个世外高人。
男子就这么凭空站立在虚空,双目微闭,像是在静静的感受着什么。
片刻之后,眼眸睁开,状若星辰的双眸迸发出无限精光。
男子喃喃自语道:“大道的气息?虽然只出现了一瞬,痕迹已经淡弱不可闻,但你始终出现过!既然已经出现了,又怎么可能逃过我谪仙人的眼睛!我倒要看看,这次你在玩什么花样!”
将卷起的衣袖往上提了提,白衣男子“嘭”的一声,再次消失不见。
……
再次醒来的时候,赵木是被一阵冷水泼醒的。
后脑勺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想要用手摸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勉强睁开眼睛打量四周,周围的环境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阴暗潮湿的牢房,烧的通红的铁块,挂满倒刺的鞭子,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刑具,赵木立马脑补出满清十大酷刑的场景。
尤其是旁边有个上身赤.裸的大汉,浓密的胡子根本看不出脸型,凶狠的眼神仿佛一匹饿狼。
身为社会主义新青年的赵木哪里见过这等场景,差点吓尿。
“我是澜水城春富商行的赵沐,没有被邪魔控制,赶紧把我放了!”
从纨绔的记忆中得知,心神被邪魔控制的人会变得和野兽一般,没有自主意识,异常凶狠残忍。
护城军对于这些人从不手软,通常会将其折磨的生不如死,逼迫出邪魔种下的邪种,将其灭掉,以防再次害人。
赵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自己,但先说明自己情况总不会错。
可惜,壮汉不为所动,依旧烧弄着铁块。
铁块烧的差不多了,壮汉拿起烧红的铁块,逐渐向赵木逼近。
赵木吓尿,死命挣扎,“喂,你听没听见我说的话,我是春富商行的赵沐,我爹是赵越来,我爷爷是赵御,我没有被邪魔控制,赶紧给我放了!”
面对赵木的嘶喊,壮汉充耳不闻,继续伸出烧红的铁块。
眼看着铁块快要触及自己的皮肤,挣扎着的赵木灵光一闪,改口喊道:“晨光制造的掌舵人巫穆儿是我的未婚妻!你们可以找她来查证我的身份!”
赤身壮汉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见状,赵木长松一口气。
只是,还没等他彻底放松下来,烧红的铁块猛的按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在牢房内响起,撕心裂肺。
潮湿的牢房外,一处可以观看到里面的窗口前,一名粗壮汉子对身边的阴柔男子问道:“核对过他的身份了吗?”
阴柔男子道:“核对过了,确实是赵沐,春富商行的三公子,对,就是那个著名的纨绔。因为是偷偷溜出来,所以没有带身份铭牌,至于来咱们城的目的,嗯,就像刚才他所说,晨光制造的掌舵人是他的未婚妻。”
壮汉疑惑道:“真是?”
阴柔男子,“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年那件事情之后,巫老爷子与澜水城的赵家定下过一桩娃娃亲,对象便是眼前的少年。”
壮汉冷笑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抱上春富商行这根大腿,本想给家族留条后路,却不曾想到这条后路却把巫家逼上了绝路!眼下的春富商行陷入困境,自顾不暇,能不能走出困境还很难说。巫家想要借此机会在朝阳城打开局面的算盘算是落空了。”
阴柔男子道:“先别管巫家了,这个家伙怎么办?留在这里还是放他离去?”
壮汉冷哼一声,“留着干吗?当少爷供着啊!扔出去,别碍老子的眼!”
说罢,转身离去。
阴柔男子耸了耸肩,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不是想让你有个借口和春富商行拉上关系嘛!虽然春富商行现在惹了不小的麻烦,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还有三斤钉呢!好心当做驴肝肺!”
他哪里知道,壮汉正因为没抓到闯入城内捣乱的邪魔而心烦着,抓捕过程中死了好几个兄弟,虽然已经上报上面,但那边派人过来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到,这期间不知道会有多少兄弟死伤,身为队长,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别的。
……
“喂,起来,别装死!再不起来我真拿铁块烫你了啊!”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赵木睁开眼睛,看见了满脸的大胡子。
如触电一般,赵木满目惊恐。
大胡子道:“赶紧滚开,别在这里碍眼!”
“啊?”赵木一脸迷惑。
见他不动,大胡子一脸不耐烦,“再不走我真烫你了啊!”
赵木瞬间弹起,连连后退。
大胡子不再理他继续忙自己的事。
直到此时,赵木才缓过神来。
上下摸了摸自己,发现身上并没有烫伤的痕迹,而在不远处,一根牛筋绳断了两截,断口处还在冒着烟。
长出一口气,原来是弄断牛筋绳,吓死老子了。
偷偷眯了一眼裆部,还好,干燥的,没有真的被吓尿!
还没来的及完全放松,一股屈辱感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