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香香这惊慌的一喊,周围人尽皆愣了下。目光在季北和冯香香两人之间打转。
阿嘉仰头看向季北,见他听到这声喊,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神色一下子冷下来。
再看冯香香,眼神惊惧心虚,还带着丝丝羞恼难堪。
透过这情绪复杂的眼神,再结合她那欺软怕硬的性子,阿嘉猜测,她从前肯定做过什么对不起季北的事。
季北没有回答她,只低头看向阿嘉,“走吧!”
“好。”
季北推着阿嘉从众人面前离开,从始至终,都没多看冯香香一眼。
目送着两人走远,恐惧心虚褪去,冯香香咬了咬唇,羞恼地涨红了脸。
他就这么看不上自己吗?宁愿要个残废!
不远处楼梯转角的解言之正好目睹了这一切,余光扫了眼楼上某个包厢,眸光微闪。
走过去先是看了苏娇娇一眼,而后抬手搂了搂冯香香的肩膀,笑容温柔:“今天是你的生日,别因为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
冯香香脸色缓下来,看着身侧意气风发的男人,心里总算透了口气。
父亲说的对,解言之虽然比不过季北出色,可季北太过有原则,不愿同流合污,这种人往往过刚易折。
……
季北推着阿嘉出了酒店,一路上他都很沉默。虽然他平时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可阿嘉能明显感觉得到,他此时心情很不好。
走到一棵长势繁茂的桂树下,阿嘉示意他坐到躺椅上,斟酌着如何开口。
季北见她皱眉苦思的模样,率先绷不住了。在她对面坐下,主动开始说了起来:
“两年多前,我被调到临城部队,和冯团长家正好毗邻,得知我未婚,部队里许多同事都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也包括冯团长,他好几次介绍我和他女儿冯香香,不过我拒绝了。”
阿嘉很笃定的说:
“你的级别比冯香香的父亲高吧!”
“嗯,高了一级。”他十四岁被特招进精锐部队,十多年来一直辗转于危险战场第一线,所以晋升速度才会那么快。
两年多前,因为受伤当时情况凶险,等康复后上级领导便将他调离了危险的一线,转来了临城。
“我拒绝后,这事很快也就被接过去了,我也没当回事。后来,冯香香意外落水,我刚好路过,将人给救了上来,她衣衫不整的模样正好被人撞见,冯香香便到处说是我欺负了她。当时正碰上严打,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引来了纪检的人。
周围许多人都说只要我顺势和冯香香结婚,这件事就能被接过去。但我不愿意。”
阿嘉听得嘴角直抽,一时无言,这满满熟悉的配方,昨天才刚经历过一次。
仰头盯着青年这张棱角分明的脸来回打量,真诚建议道:“咳……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最好先将头脸弄得邋遢点,还有身上值钱的东西也通通摘掉,绝对能避免许多麻烦!”
毕竟古往今来,但凡是姑娘被救的桥段,男人长得好家世好那才叫英雄救美,长得一般满脸络腮胡那叫行侠仗义!
“所以你就因为这事退伍了,转去做了刑警!”毕竟按照他当时的级别,绝对算是下放降级了。
季北摇头:“不全是,当刑警挺好的。”
毕竟他在精锐军这么多年,人脉还是有不少的,他只是厌倦了,做不到和光同尘,比起当一个政客,他更愿意当一名战士。
见阿嘉没说话,他苦笑一声:“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阿嘉摇头,认真看着他:“在多数人看来,只因为不愿同流合污,就放弃未来唾手可得的大好前程,的确很傻!可若人人都这么想,若从此再没有你这样的人,那这个世界也就完了!”
“不过,咱们也得有仇必报,让小人得志多憋屈!”
【宿主,解言之正暗戳戳计划陷害季北,他让下属把来临城视察的几个领导引导宴会厅,又打算让冯香香当众说出季北曾欺负她的事。还有苏娇娇也在,
哎,这真是,坏人凑一堆去了!】
阿嘉眉头挑了挑,【走,咱们也过去瞧瞧热闹!】
……
这家店仿照了港城那边时新的模式,宽敞的大礼堂里悬挂着漂亮的水晶灯,有乐队奏乐,现场十分热闹。
解言之引着一群来视察的领导坐下,寒暄一阵,指着苏娇娇,笑着介绍:
“王处,这就是上回跟您说的我们临城杰出女个体户苏娇娇。她不畏艰苦,迎难而上,靠着勤劳的双手,从摆小摊做起,不到一年时间便成了我们临城最年轻的万元户!”
王姓领导目光赞赏看向苏娇娇,笑呵呵的点头:
“年轻人,敢想敢拼,很不错!”
苏娇娇微笑着站起身,端起酒杯笑容真诚道:“您太过奖了,都是为人民服务……”
陆美华满眼羡慕看着和和众人侃侃而谈的苏娇娇,“嫂子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