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是不是又不听奶奶话了？还有大宝”

被cue到的两小只，齐齐低头，像两只犯了错的小鹌鹑。

大宝揪着床单，脸颊涨得通红。

岑雅娴看这情势，赶紧上前解围。

“好啦...小鱼，你别怪孩子们”，她戳戳大宝的胳膊，示意她过去哄哄妈妈，“这不是发烧还没好利索，闹点脾气也正常，让他们发泄发泄也好”

大宝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桑榆跟前，“妈妈，你别生气了，是我和妹妹错，以后不会了，我们这就乖乖吃药”

桑榆摸摸他们的头，“好啦，妈妈没生气，只是要告诉你们，身体是自己的，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明白吗？”

两小只似懂非懂的点头，“大宝/二宝知道了”

看到这里，岑雅娴一人拉过一小只的手，挨个给喂了药。

“妈妈...宝宝乖乖吃药了哦”

二宝献殷勤的举手示意，大宝亦是如此。

“宝宝们最乖了，是不是？奖励你们一人一颗糖果”

她从口袋里掏出早上前台小姑娘塞给的糖，忙着整理数据就没来得及吃。

一人一颗，小孩子不能多吃糖果。

他们手心里各躺了一颗糖果，粉色的糖纸在灯光的映射下，显更加五彩斑斓了。

“谢谢妈妈，好甜啊，哇，橙子味的”

二宝迫不及待的撕开糖纸，将一整块糖果塞进嘴里，撑得小脸鼓囊囊的。

大宝照着做，也将糖塞进嘴里，在口腔里回味了一遍，“嗯...妈妈给我的这个是苹果味，酸酸甜甜的”

口腔里的库位苦味瞬间被甜味冲淡，散发着淡淡的果香味。

“好啦，你们先乖乖到奶奶这边来，妈妈要先吃饭了”

两小只乖乖坐到奶奶身边，聚精会神的看着坐在沙发那边正在吃饭的妈妈，齐齐双手撑着下巴。

盛西楼很有眼色的倒了杯水，放到打开的饭盒旁边。

“谢谢”

语气略带些疏离。

“不客气”

随后他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减小存在感。

“奶奶，怎么感觉妈妈和爸爸不熟呢？就像...”

二宝扯扯岑雅娴的袖子，附耳贴到奶奶耳边。

“好像是叫陌生人...应该是这个词吧”

大宝接话茬，顺着二宝的话说出了那个词。

小孩子的世界本来就相对敏感，没想到只是短短几个字的对话，就让他们俩察觉到了端倪。

岑雅娴干笑了一声，“没有啊，妈妈就是累了，这不刚结束一天的工作，爸爸也是啊”

大宝却摇摇头，觉得此事并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可是...奶奶，妈妈没有叫爸爸老公啊”

二宝也举手，懵懵的表情让人很想捏捏她的脸。

“之前听姑姑说过，妈妈不是应该称呼爸爸为老公，爸爸称呼妈妈为老婆吗？”

“咳...咳咳咳咳...”

岑雅娴被口水给呛住，表情僵在脸上。

桑榆听到这里，夹菜的动作也僵住，眼神瞟向一旁的男人。

“……”

“……”

彼此视线相撞，默契的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