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推出了别墅,岑伯年已经在车边等着了。
“昨天晚上...你”
岑伯年系上安全带,偏头望向驾驶座的方向,盛西楼也正在系安全带。
听到这话,盛西楼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落寞。
“大哥...我...昨天是不是给她打电话了,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
其实早上起来,他脑海里就不仅闪过一些稀碎的片段,但他不是很确定。
直到刚才岑伯年突然冒出这句话,他就大概都明白了。
车子启动,驶离溪园,拐向大道上,正好遇到一个红灯便稳稳停在斑马线一侧。
“呃...是打了个电话,也说了不该说的,那场面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社死啊”
岑伯年有些难以启齿,并没有直接说出来,毕竟人家还要脸面的。
“看来酒后吐真言真的并不是一句空话,哥...我当初顺她的心意离了婚,到底是不是最佳选择呢?”
车子驶入的拥挤的车流,龟速前进着,喇叭声此起彼伏着。
岑伯年掏出一盒口香糖,倒出几粒扔进嘴里。
“老实说,当初我听说你领证时,我们哥几个都为你高兴,从小,你身边就没有几个女性生物,尤其是你上了大学,然后又去当了几年兵”
盛西楼安静聆听着,岑伯年耐心的讲着,“就连进公司之后,身边的助理清一色的都是男性,为此我们还担忧你是不是有些难言之隐,就在这时,你却突然领证了,迈入了已婚者行列”
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不出所料,还是被姑姑还有姑父知道了,女方家人也不例外,那场婚礼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不知道,你们当初是为什么领证的,这是你们的私事,走到离婚这步我也倍感讶异”
岑伯年只是把他自己所知道的,平静的、作为一个旁观者复述了出来。
“在我和她领证之前,其实我就已经认识她了,只是那时她只当我是陌生人,一个普通的大老板”
岑伯年有些诧异,“你们之前就认识,我怎么不知道...”
“很久之前的事了,还记得我高三有过一次转学吗?”
岑伯年略作思考状,“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我当时刚上大学,就听说了你转学的消息,我当时也很意外”
车子通过拥挤路段,速度逐渐加快,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
“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她的,和她做了一年的同桌后,本来想在高考后表明心意的,但...”
他双眼里的落寞更加明显了,语调不带任何的起伏,“高考结束后我第一时间去找她,发现她却直接人间蒸发了,像是从未出现在我面前”
盛西楼无法形容,经过长达七年的寻觅,终于得到了她在杭城的消息,有多么喜不自胜。
“七年后,我再次得到了她的消息,原来,当年高考结束后,他们一家人举家搬来杭城定居了”
“原来如此,那你之前收购的那家公司,也是为了能近距离和她接触?”
他点点头,“确实是有一点私心,但紧接着,我感觉自己并不满足于此...”
“我开始变得贪婪、变得自私,在占有欲的驱使下,我不断在她面前刷存在感,但她却仍旧熟视无睹”
紧接着,就出现了桑榆突然出国这件事,当时他们几个还纳闷,是他们小夫妻又吵架了?
“然后我们给彼此了一些缓和的空间,她去国外待了一段时间,然后后面你们就都知道了”
说到这,岑伯年又想起了一号人物,荣淮。
“不会是因为那个什么荣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