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茶水不喜欢吗？”内侍战战兢兢。

女帝不禁皱起眉头，“近日的茶不知怎么了，总让人觉得恶心，拿走吧，换白水过来。”

——

兰宁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埋在宣末的羽毛中睡觉，她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洁白的羽毛。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宣末的原型。

一只纯白又漂亮的鹤。

兰宁不禁伸着爪子去触摸羽毛，爪垫下的细腻让兰宁忘记了身上的疲惫，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那还在沉睡的白鹤，从他的羽毛下缓缓起身，而后裹着被子化为人形。

动物的触感始终比不上人。

玄珩的鳞片像是玉，灵言的鱼尾像是琉璃。

景烨凉辰的毛发揉起来松软，但都不比宣末的羽毛，像是最昂贵的绸缎，实在是舒服至极。

她一下又一下的抚摸，都没注意到宣末温柔的眼神。

宣末是兰宁的几位夫婿中最特别的吧，没有鳞片也没有毛发，他甚至一度觉得或许兰宁不会喜欢他的羽毛。

但如今看着她对羽毛爱不释手的模样，宣末觉得内心处有一处空缺被填满了。

“你没有实体实在是太可惜了，都享受不到撸小宠物的快乐。”兰宁还在脑子里跟完美小六吐槽。

完美小六：“我只是个平行世界的高等文明创造出来的智能系统......”

没有人的感情，没有人的喜好，自然也无法理解，人为什么会喜欢养宠物。

“所以说可惜。”兰宁感叹道，她慢慢收回手，却见面前的羽毛翅膀缓慢的变成胳膊，她的手被宣末握住。

“宁宁怎么不摸了，不喜欢吗？”宣末将窝在被子里的人拉出来，看娇人儿趴在自己怀里，哼哼唧唧的拽着他的手揉后腰。

兰宁舒服的眯着眼睛，懒洋洋道：“喜欢。”

宣末低头亲吻她的发丝，“那比起他们的鳞片和皮毛，宁宁更喜欢哪个？”

这男人鲜少吃醋，至少在兰宁的面前，他都是绝大多数的公正态度，不争不抢又温柔，相处着很舒服。

没想到第一次吃醋居然是这个。

兰宁感觉到后腰上的手掌微微用力，看样子不回答是不行。

“都喜欢。”兰宁给出了一个不得罪人的答案，她清晰听到抱着自己的男人一声轻笑。

宣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哀伤，他多想去到一个安稳的世界，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的羽毛好像不一样。”兰宁抬起头看着他，“是有经常去保养吗？”

宣末点头。

鹤族对自己的羽毛很珍视，宣末更甚，只是他频繁保养是有私心的。

他知道兰宁很喜欢柔软的东西。

其实兰宁的毛发也是很柔软的，都是多亏了玄珩的精心养育。

“想试试吗？”宣末忽然生出一个绝妙的可以拉近两人关系的主意。

兰宁的猫耳竖起来，她略略摇动着尾巴，眨着眼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