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商议的结果就是,让田大伯母先跟着田华刚去县城干几天,看能不能成,要是能成那就干,要是不行那就重新想办法。
田大伯母来了,田小夏给了田静五十块钱,让她赶紧回家休整几天,快开学了。
田小夏让田静回家,田静倒没觉得田小夏是在赶自己,自己来的本意就是帮忙的,怕他们兄妹两忙不过来,既然有人来帮忙,那自己回去也就回去了,不过钱她是没收的。
其实要教的很少,只是要说的很多。田小夏教他们怎么熬锅底,怎么腌烧烤的荤菜,怎么和面,怎么醒面。
这年头没有食品安全这种说法,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
“二哥、伯母,你们别觉得每天熬锅底麻烦又浪费,其实这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天这样热,这锅底里煮了各种菜,放到第二天闻着是没事,可谁知道有没有事,万一有人肠胃不好吃了拉肚子来坑我们,那我们这一天挣的钱还不够赔医药费的,这县城,你哪知道谁就是县官的亲戚了。”
田大伯母节约惯了,她是觉得每天一锅油亮丰富的锅底是有些浪费了,可又一听万一吃出问题来会被讹,也就没有提两天一锅的事了。
而田华刚则是这段时间被田小夏一天一锅潜移默化了,他就觉得就该一天一锅的,从来没想过浪费的问题。
“还有啊,这不管是肉还是菜,都别抠,反正我们是不亏的,别人挣点钱来吃一口也不容易,抠下两串肉两个土豆也没什么意思。”
田小夏其实挺担心大伯母在串的数量上抠门,本来一个土豆切五块的非要一个土豆切七块,数量是多了,可谁也不是傻子,没几天人家就不来了,这种夜宵摊子没什么技术含量,这一个月还没出现竞争对手,可保不齐两个月半年别人也就弄了起来。
只有从质量和数量上都有保障,才能留得住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田华刚和田大伯母都点头。
第一天,田小夏边做边教着他们,到第二天田小夏就不动手了,只是在旁边穿着串看着他们做,不对的地方出言指导一下。
果然田小夏担心的事出现了,田大伯母在切馒头剂子的时候就是比田小夏说得小了那么一点。这剂子小了一点,蒸出来可就是小了一圈了。
“伯母,手宽一点,面便宜,用不着省,你花钱买馒头你愿意买个小的?再大点,咱们馒头亏不了。“
田华刚听到田小夏的话,也凑过来看,“妈,咱们这么两盆面才三块钱的面钱,能蒸五屉,卖二三十块钱呢,一个馒头得三毛钱,可不便宜啊。”
大伯母一听,亏不了,手放宽了点,又一听,是不便宜,又松了一点。
眼看房子到期了,田小夏主动去找了屋主,又租了半年,还是二十块钱一个月,倒不是不愿意干,只是手里虽然有钱了,可自己去上学得带走大半,半年后应该又挣到钱了。
田大伯母在摊子上跟着做了五六天,她觉得自己是没问题的,田华刚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摊子继续摆,那后续的事就还得两家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包括新添的地的出息怎么办,摊子上的收入怎么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何况再亲那也是隔着房头的堂兄弟。
田小夏和田华刚商量了决定关门一天,一则回去商量后续的事,二则田小夏该回去收收东西准备开学了。